第一六五九章 君臣博弈[第1頁/共3頁]

因為楊子器告發泰陵金井滲水，就被李興等人構陷下獄，幾乎死在詔獄中。但實際上楊子器倒是劉健和李東陽安排去查探的，因為這件事，劉健和李東陽決意將李興肅除，以是就算李興不在宮中，也被列入伏法名單中。

乾清宮內隻剩下朱厚照和幾名奉侍他的寺人、宮女，朱厚照在微小的燭火下，臉上儘是無助的神采，眼裡儘是悵惘，彷彿已落空人生方向。

王華道：“若悠長跪下來，陛下仍然不能轉意轉意，那當如何？”

“以後我們入宮麵聖，為陛下加油泄氣，至於太後那邊，我們也要去見，務必讓太後站在陛下一邊……”

劉健閉著眼道：“要讓陛下轉意轉意，有幾小我在這裡跪著就充足了，人多有何用？貫道的奏本已上呈天聽了嗎？”

戴義戰戰兢兢地回道：“是的，陛下。”

朝堂上，針對劉瑾等內侍的一次大範圍行動已經開端，劉健等人下定決計，非要將引誘新皇吃喝玩樂的劉瑾、張苑等寺人置於死地。

張鶴齡板起臉：“看你這模樣，整日冇精打采的，必是夜夜歌樂不務正業，就未曾想過陛下即位以來的事情？”

“大哥，你這就過分杞人憂天了，現在隻是劉瑾和張苑出事，再加個李興，說是在興建皇陵時中飽私囊，又遴選民女置於都城民宅，引誘陛下出宮！現在統統事情都未落實，陛下連幾個寺人都一定會殺，怎會輪到我們遭殃？”

李東陽道：“之前通政司的官員已將奏本送到司禮監，言明要誅殺劉瑾、張苑等人……這件事是否鬨得有些大了？就算要摒除陛下身邊的劉瑾等人，隻需將其調離司禮監，發配外埠，或趕出宮門。若直接誅殺的話，怕是陛下不會附和。”

朱厚照在乾清宮中坐立不安，自言自語道：“……這下可如何辦？劉少傅他們是幾朝元老，還是父皇臨終顧命之臣，如果獲咎他們，必定會有多量官員跟朕較量兒，如果大部分朝臣一氣之下分開，那誰來替朕辦理江山？當時朝廷豈不是要亂套？如果有人趁霸術反反叛，奪朕的江山當如何？”

王華道：“於喬早早便分開，看來他不想留下一起勸諫陛下，或許早有離朝之心。”

張延齡道：“就算對誰動手也輪不到我們吧？我們又影響不了文官掌權，五軍都督府屬於履行衙門，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夜色深沉，午門外。

……

就在朱厚照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時，劉瑾急倉促跑出去，施禮道：“陛下，內裡跪諫的大臣數量固然冇有增加，不過朝中已有人聯名上書誅殺奴婢。”

壽寧侯府的下人聞言，從速換茶，為製止遭到遷怒，特彆用了上好的貢茶，這才讓張延齡對勁。

中間跟從一起過來跪諫的梁儲、楊廷和等人不由看了劉健一眼，這些人並不想跟天子作對，隻是出於翰苑之臣共同進退的原則纔不得不來。

戴義將韓文的奏本高高舉過甚頂，兩支手顫顫巍巍，明顯嚇得不輕……現在宮裡跟天子走得比較近的寺人當中，隻要他冇有列進這份名單中，但對他的威懾力一樣實足。

聽劉健提到楊子器的事情，李東陽的疑慮隨之撤銷。

“想殺固然殺好了，歸正張苑冇遵循我們的安排，成為陛上麵前最寵任之人，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將這批人拉下來，總會有新人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