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7 物議傷名[第1頁/共3頁]
“維周可知昨夜長乾裡產生之事?杜道暉被人破入門庭擄走,至今杳無音信。”
昨夜長乾裡杜宅遭襲,杜赫並其一眾隨員儘數被人擄走。
瓜兒聽到這話後,臉上也頓時透露欣喜之色,固然旋即便收斂起來,但接下來卻幾次翹首望向亭外,可見心內對於父母也是非常思念。
龍溪卒們離開步隊,在沈哲子身後列隊。這時候,今次家中領隊入都的沈宏才從步隊中間的牛車上行下來,見到風采卓然的沈哲子便是哈哈大笑。哪怕南北相隔甚遠,沈宏也多聞沈哲子在都中事蹟,對於這個越來越顯重於當時的侄子,也實在難再有甚麼不滿。
江邊青茅葳蕤,有野鳥高空遨遊。
酬酢半晌,劉猛便回身為沈哲子先容身後近百名少年人,這些人最年長的也不敷三十,乃是沈家新進一批的龍溪卒,今後都要耐久跟從沈哲子,拱衛門室,衝鋒陷陣。
沈哲子在曲阿、句容固然多有練兵,但講到真正的親信,還是要說自家龍溪卒。這些後輩兵儘數出身自家部曲,持續數代百數年之久的主仆乾係,其虔誠絕非新近招募之人可對比。像是杜赫身邊那些部曲,哪怕仆人已經窮途末路,還是誓死跟隨,這纔算是大族世代傳承的秘聞!
但一想到本身堂堂公主之尊,現在也被熏陶的每天所思所想都是要如何為南苑再添新品,更是半點世家貴女的雅趣澹泊都無,興男公主便對沈哲子不乏薄怨。要曉得暮年在苑中時,她也曾胡想本身將會成為一個文靜高雅的王謝淑女,但是自從嫁入沈家後,便與這個形象漸行漸遠。
“郎君!”
看到這一眾神情暢旺,身形魁偉的後輩兵,沈哲子也是分外奮發,對這些新晉龍溪卒們揮拳喊道:“壯哉吳中兒郎,來日與我揚威宇內!”
“長輩遠來辛苦,還是先回家中略作安息,稍後再禮拜供奉。”
沈哲子趕緊上前下拜,沈宏笑著將他扶起來,滿臉欣喜之狀拍拍他肩膀,然後才說道:“葛仙翁與崔先生尚在後車,從速先去禮迎!”
如此明朗好氣候,本是踏青暢遊的好光陰,但因要驅逐家中來人,興男公主特地選了一身持重衣裝,現在倒是不便行動,再見沈哲子在外玩耍的暢快,自是戀慕得很。
“先查清楚有無性命折損,然後派人盯住了南頓王府意向。”
沈哲子聞言後,便與三叔一同業入步隊當中,到了一輛牛車前便看到滿麵紅光的葛洪與舟車勞累略顯倦怠的崔琿。
南頓王竟然想到用這類惡跡去爭光杜赫,也算是偶有所得的神來之筆,因為除非找到阿誰苦主,不然便底子無從回嘴。過後就算杜赫歸都,也已經是名譽掃地。
又太小半刻鐘,車隊垂垂行到近前,沈哲子便與一眾隨員迎了上去。
沈哲子聞言便是一汗,拍拍她手背安撫道:“有機遇的。”
這時候,沈哲子才率眾回到涼亭四周,就著侍女呈上的銅盆淨水洗一把臉,行入涼亭後對公主笑道:“今次同來的另有那位崔翎娘子,今後或可長伴公主擺佈,公主欣喜不欣喜?”
崔琿與時任江州刺史的溫嶠俱為昔日劉琨部下,並且還很有私誼,因此沈哲子但願能借崔琿與溫嶠獲得一些聯絡。來日的江州會驀地變得顯重起來,而溫嶠屆時也將成為為數未幾能夠擺佈時勢之人。
杜赫在江北究竟做過甚麼,冇人能曉得,或許真就為過這類惡事也未可知。近似的惡事,各家南渡途中一定冇有做過,對此不乏包涵。但題目是,如果被人抓個現行,事情就嚴峻很多了。即便不能入罪,名聲可就完整的廢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