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8 徐鎮大定[第1頁/共3頁]
到了第二天,便開端了正式的交代。這交代可不但僅隻是一個典禮那麼簡樸,固然郗鑒的都督權已經被減弱很多,僅僅隻剩下了青、徐兩州,但卻覆及人丁、田畝、甲士、倉儲等諸多方麵,如果諸事都要厘定清楚才正式交割的話,冇有一兩個月的時候都做不到。
沈哲子也並不見外,落座以後便扣問此前軍器失竊一事措置成果,不旋踵數名涉事官吏便被押到堂上來,此中屬於徐州的官員早已經被撤職入罪,至於淮南派駐的職員則隻是監押起來,大抵徐州這些屬官們也想由此來摸索沈哲子的態度題目。
一旦完成徐州本鎮的清算,那些外調的徐州軍氣力軍頭們便成了無源之水,即便另有擁兵自重的設法,也已經冇有了實現的能夠。
當然遵循徐州目下的情勢,淮陰這個鎮治也已經不再合適,更好的挑選是彭城。但從客歲中原大戰開端,郗鑒便逐步的退居二線,厥後徐州主力更是乾脆直接交給沈哲子率領,他也就不必再為了保持對軍隊的影響力而持續移鎮了。
就算還要顧念郗鑒的麵子,頂多也隻會留下幾個有著特彆意義的人選,至於其他的,則必必要通過本身的儘力才氣進入將來江北新體係次序當中來。
麵對如許的態勢,郗鑒一時候也是哭笑不得,他在任這麼長時候都冇有處理徐州蔭戶嚴峻的題目,可沈哲子不過入鎮幾日,乃至還冇有正式接辦徐州,便直接以倔強姿勢,扯開那一層固然畸形但卻固執存在的村夫憑藉乾係。
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是氣力排在最前線的軍頭,本身已經不乏好戰情感,若梁公真能包管做到凡入籍之民俱可免於兵役,對他們而言也一定不是功德。
席上兩鎮官員酬酢中各自做著自我先容,而沈哲子也當真打量席上每一小我,做出深記的姿勢,固然他明曉得不久以後這些徐州屬官將會有相稱一批不會再呈現在他的麵前,最起碼不會再以這類身份呈現。
目睹這一幕,徐州一眾屬官們最後一點幸運心機也都蕩然無存,明白到這位沈多數督入主徐州以後,暮年郗公在位時那種寬鬆的氛圍是一去不返了。與其再作冇成心義的追緬,他們最該做的應當是謹小慎微,儘量不要給這位新的使君以借題闡揚的藉口。
而郗鑒則冇有如許的強勢,此前被羯胡窮攻,兵力緊縮於淮下,以是廣陵這個鎮治還算合宜。厥後兵勢闊進,不管是早前的盱眙還是目下的淮陰,郗鑒的鎮治都要跟從兵鋒所指而動。如果不這麼做,他對軍隊的節製權便會大幅度的衰弱下來。
這也是沈哲子早在客歲便派淮南官吏前去徐州的啟事之一,到目前為止,徐州各方麵的數據質料他已經體味了一個大抵,乃至就連一些郗鑒都不清楚的恍惚地帶都有了一個觀點的認知。
要曉得就在客歲,淮南都督府還收留安設了超越百萬的河北流民,徐州民風縱使彪悍,頂多與河北流民相稱,而若論及安設難度,徐州地點又比中原那幾郡的百戰廢土要好很多,最起碼也是有了十數年的運營根本。
若局勢真卑劣到那一步,他們固然不好過,但那位梁公也休想得於安寧,屆時拉攏鄉眾據堡自保,莫非淮南軍隊真敢肆無顧忌殺入徐州鄉土?
以是就算明曉得有如許一個彆例,郗鑒也不敢這麼做,因為他承擔不起那嚴峻的結果。而這結果,對於淮南則近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