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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漢祚高門 - 1221 衣帶血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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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 衣帶血詔[第1頁/共3頁]

如此各種,怪誕到了頂點。以是當這一份手劄送到行台後,沈哲子也是抱著看笑話的表情略作翻閱,隻是感慨這個杜洪挺風趣,腦敞開的不小。

杜洪本身的手劄倒也冇有甚麼可說的,不過關中久亂、民風彪悍,既然訴求不得,也就恐懼一戰之類色厲內荏的說辭。但要命就要命在手劄以外,另附一篇詔文。

彆的,書裡又細心叮嚀司馬睿牢記不要被氣憤衝昏了腦筋急於反攻報仇,特彆不要急於遠攻關中,因為這裡胡勢還很強大,擔憂琅琊王報仇心切、斷送了晉祚這最後一點傳承。

所謂打人不打臉,或許杜洪本身也冇成心識到這個題目,隻是一時腦洞大開,搞個調皮的惡作劇。但是在行台眾臣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嘲笑江東朝廷徒以正統自居,實在不過隻是冇有傳國玉璽在手的白板天子!

事情的啟事很簡樸,來自弘農火線主將桓宣呈送台內的一份奏報。這一份奏報除了桓宣本身報告軍情以外,還異化了一份來自長安的手劄,手劄的作者則是目下竊據長安的杜洪。

江東朝廷以晉祚正統自居,成果代表“受命於天”的傳國玉璽卻冇有!

並且沈哲子思疑杜洪也一定就看過三國誌,如此腦洞大開,應當隻是剛巧。

其人投書內容實在也大同小異,不過冇有與王師作對為敵的動機,即便占有了長安,也是因為情勢所迫、鄉情不成孤負等等。言內言外,多陳無法,當然最首要的意義,就是還價還價。

至於剩下那些還存念張望的,多數也都不敢再深居鄉土、獨抗即將大進的王師,引部向長安周邊堆積而去,抱團取暖。

是的,詔文!

因為擔憂琅琊王不知該要以何權位封賞這些光複義士,聖旨的最後還體貼的列瞭然各種封賞規格,比如打掃胡虜、光複關中的,應當封以大司馬並建國郡公,其他各種,也都整齊有序。

明顯一個很好笑的來由,偶然候就會被故意人操縱成一個非常怪誕的成果。更何況,傳國玉璽確是流落虜廷。若此前王業隻是蝸居江東,這題目還不太大,但現在已經壯行至此,就必必要做好應對此類隱患的籌辦。

書裡還用非常殷切的腔調叮囑琅琊王,固然客寄江表,但也不要心灰意懶,要深銜國恨,曉得選賢任能,至於江東那些吳人流派,也不要因為發展遙遠之地而不消。吳人多血性,隻要施以恩德,再過十幾年,必定會有雄臣勇出,慷慨興複王業。

與此同時,他也想起彆的一件事,令人飛書傳信火線主將桓宣,霸占長安以後,再遣奮武軍西進隴道,責令涼州從速改換推行啟泰年號,如有遲延,便以賊逆視之,奪其統統封授!

事情若僅止於此的話,實在都冇有甚麼值得一提的。早在王師運營潼關以來,便不乏關中豪右手劄送達,特彆跟著客歲年底開端西征,王師戰績驚人,弘農火線每日所得投誠手劄更如雪片飛來,此中天然也少不了這個杜洪。

固然能夠餬口於亂世,人該有根基聰明,但民智也實在不宜過分高估。一個非常簡樸的例子就是涼州張駿之父張寔的死,京兆方士自言天予神璽、應王涼州,成果就煽動張寔部將弑殺其主。

麵對王師客歲澎湃的守勢以及本年持續不竭的備戰施壓,杜洪本人也冇有必守之信心,何況也無死守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