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9 自取死路[第1頁/共3頁]
“諸位俱是虔誠之選,今次罪在一人,毫不觸及其他。你們各自歸營束縛將士,金城取食以後,仍有大用委派。”
說話間,張瓘便抽出了佩刀,一臉猙獰與暴怒,整小我彷彿被激憤的野獸。
“好,好得很。這麼說來,還真是士氣可嘉。”
張耽又持續開口說道。
張耽將這些將士斥逐出帳,而後又看了一眼帳內受擒後兀自掙紮的張瓘,感喟道:“喝酒吧。”
疇昔這幾個月的對峙構和過程裡,州主勒令嚴命他不準妄動挑釁,目睹這王師慢慢增兵隴上,那些隴上豪強們因恃於此,更是紛繁叛逃。乃至於就連他調派往河西押運貨色、人丁的步隊都多次遭到騷擾,全部隴上再無人將他這個涼州東路大將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他先行一步,後路另有人馬將要撤回,他乃至想勒令民夫堵塞洮水河道,讓狄道周邊邊境都淤積眾多。
“宋輯狗賊實在可愛,阿兄勿要阻我,待到金城後,我必踏其帳門,斥問狗賊可對得起幾代先主對他禮遇之厚!”
“這也不必,還是飲此一甕吧。”
張瓘又沉聲說道,這一次隴上的風波,他固然多有忿怨,但也認清楚一個究竟,那就是州內權鬥龐大,很多事情就連州主也不得不做出謙讓,隻為保持一個穩定局麵。目下之計,為了包管本身的權位和安然,他也不得不以手中軍權稍作勒迫。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為家門冒死極力,諸多辛苦,爾等座談之眾怎能並論?若非急於爭全隴事,我又何必差遣王擢……”
“你的勞苦如何,州主怎會不知?今次隴上得勝,本就不是征士之罪。待到歸於河西,將士勞苦自有犒賞。”
“……張從圭失命瀆職,罪在一身,諸軍將士無涉此罪,謹守各部營禁,勿享福徒勾引,可保身家分身……”
張耽抬手禁止了張瓘的行動,親身上前為張瓘將酒器斟滿。
張耽自懷內取出一道手令,麵向帳內的張瓘並其部眾朗讀道:“州府告諸軍將士,張從圭奉令節督諸軍東向河南,本命征討隴邊僭逆胡賊並應從行台王師克定隴邊。張從圭執命陰違,收納屠各賊胡充分羽翼,及後督令失策,導致屠各王擢賊部攻阻……”
張瓘聽到這話,神態更加不悅:“我率部勇戰隴上,占地擄眾,威懾群醜,大彰我涼府嚴肅。但是內有**作怪,外有勁敵窺望,擺佈隴民狐假虎威,後路另有胡醜乘機發亂,即便如此,我仍令人廣驅隴上生民充我涼土之虛。勞苦如何,家門內不必多陳,我又豈是狹量暴躁、無端生釁之流?宋氏狗賊,恃其敦煌巨室,阻我……”
“從圭啊,你不要痛恨殿下無情。實在今次的你,處斷中大罪儲藏,即便殿下有迴護之心,但……”
說罷,他又戟指張瓘喝道:“從圭,本日之禍,概由自取。殿下不肯兵器加辱你身,更不肯我庭門以內號涕流血,你又何必再逞凶厲?金城之眾早已佈設在外,骨肉親緣,我入帳送你一程,你若不甘伏法,提刀上前罷。但這一刀不獨存亡兩斷,更是……”
固然張瓘沿途也在放縱將士擄掠郊野,但所得畢竟不穩,哪怕內心衝突萬分,在行過狄道後也不得不轉向宋輯所駐守的金城提取糧草為用。
張耽無顧張瓘的暴喝,一樣進步了腔調聲,而後視野環顧帳內將士,疾聲道:“諸位俱為涼府忠勇,州主親令如此,切勿打動自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