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報仇[第1頁/共3頁]
與此同時,在蘆葦蕩的另一角。手腳俱備捆縛的杜赫橫躺在草甸上,渾身已被蚊蟲叮咬頗多紅腫。
頓時的劉猛低喚一聲,眼神望向幾名從籬門處倉促行往城內的人影,手指已經扣上了弓弦。
“有勞了。”
但是他們卻不曉得,本身這一行人的行跡早已經落在園墅劈麵高坡上的張望者眼中。看到那一世人行入莊園後,那望風察看者便悄悄行下高坡,由另一個方向繞行下來,翻身上馬後往都中奔馳而去。
穿過蘆葦蕩後,一行人才辨瞭然方向,沿著大道一起疾行。過了一個多時候,東籬門已經模糊在望,但是期近將行往籬門前,杜赫心中倒是一動,若今次真是南頓王派人將他擄走,那麼必定也算準他的行跡,隻怕籬門四周早有安插。
那被人笑腔調侃的王廣聽到這話,也是忍不住頓足感喟:“同為王門先人,境遇倒是六合之差,怪隻怪我阿爺、大父,不能給我掙個大好出身!”
得知杜赫無事,沈哲子也是鬆一口氣。他固然猜想南頓王不敢真害杜赫,但卻也無實足掌控,這也算是對杜赫的一樁磨練吧。若連這類突發事件都保不住性命,今後在更加凶惡的豫州天然更無安然可言。
一行人過了一條小溪以後,沈哲子讓人喚來杜家傳信那名家兵,問道:“杜君眼下在那邊?”
世人聽到彭會解釋,心中固然仍有不解,但不滿的情感總算有所減緩。繼而便有人笑語道:“說來也是好笑,那傖子邇來在都中名譽不低,甚麼武略之選、知兵之才,本來也不過爾爾。幾次衝殺不走,便乖乖棄兵投降,半點武勇血性都無。如此不堪,竟然也配受人讚譽!”
“將軍,我們冒了不小風險,纔將那群傖子擒拿下來擄出城外,為何要這麼等閒就將人縱走?”
世人雖受皮肉之苦,但倒也並冇有多嚴峻傷勢,聞言後紛繁起家,於道旁撿起一些竹木棍棒持在手中,簇擁著杜赫往都中方向行去。
這麼一想,答案便呼之慾出,多數是那位南頓王了。至於南頓王為何會針對本身,杜赫也很快便有猜想。
沈哲子嘲笑一聲,旋即便拍馬行過大開的籬門,其他家兵隨之追上。至於那些被派來隨行保護的宿衛禁軍卻無配馬,隻能苦著臉一起疾走跟上去。
因此領了這一項差過後,一世人都是磨刀霍霍,籌辦大開殺戒,但是臨行動前卻被嚴令不得妄傷性命。到手後一夜疾走數十裡,又在城郊荒漠中藏匿數日,忍耐蚊蟲叮咬。但是到了最後關頭,獲得的號令倒是將這些俘虜丟在荒漠中,他們這些人就此撤退。
聽到這個題目,世人也都紛繁望向火線的彭會。他們這些人湊在一起,往年在北地劫奪為生,賦性都是殘暴好鬥之人。現在固然投入南頓王府,衣食俱有扶養,餬口可謂無憂,但對於這群過慣了刀口舔血的凶人而言,如許的餬口未免過於寡淡有趣。
彭會表情也不甚開暢,頗多愁悶,聽到這質疑聲,當即便沉下臉來怒聲嗬叱道。不過畢竟是跟從本身多年,出世入死的老部眾,看到世人皆是猜疑而又不敢言語的模樣,他忍不住感喟一聲後說道:“現在我等投入大王門下,早非昔日大江流寇,凡是做事,不能與以往那樣再無顧忌。”
話音未落,便有沈家主子奉上步隊中閒置的馬匹,杜赫翻身上馬,還來不及多說,沈哲子已經撥馬衝向另一個方向,本身也值得從速跟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