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漢篇5[第1頁/共5頁]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你兩口兒深宮奢糜、冇羞冇臊,鬨得天下皆知,亡國之際推不知?你不知誰又知?那些遠在戎途、不知成都宮門幾開的征士莫非就知?
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這首五代後蜀國主孟昶寵妃花蕊夫人所著《述國亡詩》於後代傳播頗廣,但十四萬人齊解甲是真,更無一個是男兒則一定,這首詩實在挺王八蛋的。
但範賁不想死,這是必定的,不然便不至於釀生出如許一場風波。
這麼說也有幾分不精確,實在李特的直係子孫早在蜀道天險被攻破之前,便已經悉數死在了成海內鬨當中。現在的漢主一係,早已經轉成了李特之弟李驤一脈。
當然這也是因為範賁本身明哲保身,從很早開端便淡出成都時勢,也學其父普通隱居於青城山。但這所謂的隱居,可不是離群索居、修身養性,範賁常常於青城山開壇講道,聽講者常常數千乃至上萬之眾。
跟著範賁進入成都城,其人存亡安危也牽動著幾近統統巴蜀民氣。當這些人再見到範賁的時候,是在大業三年的新春,在一眾王師將士的保衛之下,範賁作為一個禦者持綹扶韁,而在他把握的牛車上,則端坐著一名白髮童顏老者。
亡國之際,孟昶曾經感慨溫衣美食養士四十年,一旦臨敵,不能為我東向放一箭。但實在他最大哀思還不在於此,專寵賤婢十數載,帷內明淨不能得,這纔是他最值得嘲笑的處所。
大抵是蜀道天險給蜀人帶來的心機上風實在太高,一旦蜀人發明這一上風不再,頑抗的鬥誌很快便告崩潰。
孟昶即便負於天下,未曾負此一人,即便不妙手提三尺長劍上陣殺敵,莫非不能半丈白綾自吊頸端?
除此以外,有鑒於巴蜀周邊險塞連綿,多有獠蠻賊胡出冇此中,因是多數督府命令封山錮澤,打掃野中強梁蠻夷,永除邊患,有害於民。
大業二年,王師入蜀,直到大業五年,巴蜀之間州縣悉定,生民安居樂業,表裡相同有無,天府之稱,垂垂實至名歸。
範賁聽到這話,神態頓時衝動起來,彷彿相互對答都是真的。
處理了範賁此事,蜀中諸多事件才垂垂上了軌道。以後汝南王再次命令,告令境中保舉賢流以資國用,蜀中凡有譽望人家,俱都在此選薦之列,由是大量蜀中人士開端源源不竭進入天中。
這一點實在很有需求,公眾們接管動靜的路子實在非常有限且滯後,乃至在王師整編巴蜀降人的時候,有很多兵卒乃至反問漢主何故姓李而不姓劉?他們竟然覺得本身還在為蜀漢而戰!
當然,世人也都不是傻子,如此妖異事蹟哪能隨便輕信。但是這一番道緣,倒是範長生的兒子範賁都承認的,還能有假?
固然此前朝廷議定平蜀大旨乃是極力保全生民,但妖人惑眾至斯,令人不知國法嚴肅,乃至矯飾血性的自戕,如此愚民悍眾,如何能夠希冀歸義入治!既然要鬥狠,沈雲也無懼巴蜀血流成河!
但這對王師而言實在算不上甚麼,此時三路王師、五萬精銳之眾畢整合都平原,後續漢中與荊州仍在源源不竭增軍,一旦各部悉數到位,巴蜀所集王師軍眾將有十萬雄師。
此時即使另有甚麼成漢孤直忠孽負隅頑抗,在得知國主李勢已經在成都請降以後,也都紛繁放棄了抵當,前去大梁汝南王所規定的受降地區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