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V後新章[第2頁/共3頁]

夏春朝看她笑裡有話，逼問道：“究竟有些甚麼故事瞞我？還不快從實招來，讓我查出，定打不饒。”

夏明目睹鋪子銀貨兩罄，買賣也難再做，索性命伴計上了門板，各自回家安息。

夏春朝在炕上坐著，說道：“我已同老爺商討定了，待莊子上的屋子一清算出來，我就搬疇昔住。今後，恐怕來城裡的日子就少了。鄉間日子貧寒，不比城裡熱烈，你們都恰是大好的年紀，恐怕熬不住孤單，又或為畢生籌算。若誰不肯去的，想留在城裡，不消顧忌甚麼，自管講來。你們奉侍了我一場，我天然要替你們尋個好歸宿。你們也不必擔憂，不管是想嫁人還是想留在夏家奉侍，都可奉告我。我去同父親講，嫁人的替你們備嫁奩尋人家，要留下奉侍的，你們老爺房裡自打太太去了，也缺端茶遞水的人。”

那陸賈氏肝火上竄，乾脆一病不起。陸煥成急的在家中轉來轉去，柳氏每天在上房裡哭嚷叫罵。陸家一乾下人，都是夏春朝調、教出來的，有奶奶在時，害怕她奪目峻厲，辦差奉侍不敢不經心極力。現在夏春朝被攆，家中幾個主子都是天下第一胡塗鬼，吃喝嫖賭貪汙塌爛，甚而勾搭外賊，無事不乾。

夏春朝笑了笑，說道：“我那裡有攆你們的意義？隻是話要先說明白的好，你們跟著我這些年，也算繁華窩裡泡大的，並冇受過甚麼苦。鄉間不比城裡，你們也還年青，委實不必陪我去熬。”

陸家乾貨行三家大主顧――鬆月茶館、留香閣並間壁的和祥莊，收得動靜，紛繁上門擠兌，打仗條約外還要照價補償，各個皆說：“若還是昔日大奶奶做主，出了這等事我們還敢信上三分，現在大奶奶既不在了，旁人我們也不敢信。”

夏春朝下了地，將箱子一口口看了，又聽了珠兒的言辭，笑道：“冇了這筆銀子同那些貨，那乾貨行就離關張不遠了。”珠兒笑嘻嘻道：“女人不知，今兒陸家老爺走來，攔著我們不叫搬，還幾乎打將起來，又說要把我們都送到官府去。我嘴上雖硬，內心卻實在打鼓。幸虧一名公子脫手，不然這些東西，冇如許輕鬆拿返來呢。女人猜猜，那位公子倒是何人？”

珠兒笑道：“女人這話不對，人家好歹也是為女人著力一場，又是特特來瞧女人的。女人不見，豈不是傷了人家顏麵，女民氣裡也過意不去。”

珠兒不知女人何意，隻得依言出去喊人。

寶兒這才破涕為笑，一咕嚕自地下起來，往外頭喊人去了。夏春朝便在屋中，將收來的銀財帛物一一細細的記了賬。

他既存了這動機在內心，平常言行豈有不帶出來的。那劉玉娘是個心比七竅之人，漸漸發覺出來，隻當他在外頭另結了相好。這女子是個天生不會低頭服軟的，輕則冷嘲熱諷，重則大吵大鬨。賀好古雖不肯與她普通見地，在她那處待著，也隻覺煩躁，一日比一日去的少了，再度重返花叢。劉玉娘在她那院裡氣活力死，也隻是冇法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