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輸贏[第1頁/共3頁]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又更加降落了下來:“衛南侯昔日或許曾經是好哥哥,但你深居宮中,他又在外領兵多年,不管當年如何深厚的兄妹情分,現在也已經淡薄得如同一張紙。共繁華易,共磨難難,但放在你們倆身上,倒是共磨難易,共繁華難。當看慣了你那翻手為雲覆手雨的狠毒手腕,他會不會猜你把這雷霆手腕用在他身上?”
“好,不愧是阿媛看中的男人,竟是不怕聽多了密事,到時候皇上再正視你,也要殺你滅口。你要留下便留下,權當給我做個見證。”
“正因為現在不是十三年前,皇上才應當好好想一想,大哥怎能夠做出這類笨拙的事情!”韋貴妃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韋鈺的生母恰好就在承謹去韋家的時候歸天,緊跟著承謹就中毒病發,天下上哪有那麼偶合的事情?”
“如何,皇上莫非擔憂高大人一個大男人孤身進了妾身的寢宮,因而傳出甚麼讓皇上大丟顏麵的流言?”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貴妃娘娘覺得,我是這麼好打發的人嗎?”
韋貴妃既是已經決定先把事情本相丟在一邊,天然不會有涓滴讓步。
直到此時,高廷芳方纔緩緩回身,對著麵色龐大的天子深深一躬身道:“臣恭喜皇上,從今今後,韋家再也不是親信大患。”
連續三個反問,韋貴妃終究忍不住步步後退,臉上赤色垂垂褪儘。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這個曾經的枕邊人,聲音一下子變得乾澀而又沙啞。
莫非真的是韋泰一時利令智昏,又或者是當高廷芳承謹等人齊齊來到衛南侯府時說出了甚麼不入耳的話,因而乾脆也不消韋鈺,直接對承謹下的醉芙蓉?不成能,如果是那樣,韋泰不會是用雷公藤稠濁醉芙蓉,那麼,莫非是韋泰以外,另有彆人動手?
高廷芳嘲笑一聲,這才直麵眉頭緊皺的天子,淡定自如地拱了拱手道:“皇上,貴妃娘孃的企圖,臣略知一二,不過是把臣當作了誘皇上前來的香餌。現在她如願候著了皇上,臣如果就此拜彆,不免遂了她情意。請恕臣不知好歹,想要留下來給皇上提個醒,免得為她花言巧語所趁。”
“隻怕衛南侯復甦過來以後,他的親筆供狀,就會呈現在皇上麵前。”
“皇上撫心自問,是你想容我,還是你不得不容我。”
“如果皇上一意孤行,那麼,少不得就有幾鎮節度使要清君側了。”
但是,這可貴的回想卻斯須間就如同投入石子的安靜水麵普通,完整幻滅了開來。
“韋玉樓,你很聰明,但可惜你眼界還是太淺,一樣的伎倆用一次尚可,用兩次,你感覺朕會毫無發覺嗎?之前鼓吹冊你為後,立承謙為太子的,就是幾鎮節度使的信使,你感覺,朕還會對那些節度使毫無防備?當然,你把某些人推到明麵上,背後裡卻和其他一些人暗通款曲,你覺得這就能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覺得朕這十幾年就隻運營京中,忽視了藩鎮?”
“皇上本身內心清楚,韋鈺一定必然關鍵死承謹,他要的隻是承謹在衛南侯府毒發這獨一的成果!他的生母留在衛南侯府多年,他歸去看望過幾次,甚麼時候想到過把人接出來?這一次卻俄然發兵動眾叫了這麼多人去衛南侯府韋家,這莫非穩定態?”
承謹是他的母親肖琳琅的兒子,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但那也一樣是天子的親生骨肉,是天子在群臣麵前宣佈承謹是嫡皇子,又怎會做出如此喪芥蒂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