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見微知著[第1頁/共4頁]

所謂的武寧進奏院，就是紀太後的兄長，武寧節度使紀飛宇設在東都的辦事衙門，並且本應是他進京朝見時的寓所。但因為紀飛宇在都城自有彭城侯府，平素不大入京，這裡實則隻要武寧節度使府的進奏官。遵循軌製，進奏院平時掌管向朝廷陳述本鎮環境，呈遞本鎮表文，辦理本鎮向朝廷上供賦稅事件，凡本鎮不能私行決定的大事，向朝廷叨教裁奪，同時向本鎮稟告朝廷及其他各鎮環境，傳達朝廷詔令和文牒。

這此中，一個身材頎長，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在五六個年青人當中顯得鶴立雞群。年青人們都在談笑風生，彷彿結束了一日的事情後，成心去尋歡作樂，但那中年人卻和世品德格不入，一言不發，神情清冷地挑選了和彆人分歧的方向。

高廷芳不但曉得這個名字，多年前還曾經和張虎臣親身探過這個處所。

說到這裡，高廷芳就凝睇著薑明，減輕了語氣：“以是，紀雲霄雖常來武寧進奏院，進奏官們卻必然對他很對付，而他常常來此，也隻不過為了確保不竭去和武寧鎮紀家的乾係。要動武寧鎮，紀雲霄隻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必須從紀飛宇動手。我問你，朝中對郭大將軍是否有甚麼新的任命？”

他和紀飛宇能夠說仇深似海，對於其天然很體味。當年追殺他的那些奧秘黑衣人技藝不凡，張虎臣那樣的技藝，斬殺這些追兵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受傷不淺，若非如此，他在恍忽之間跌入河中，張虎臣撲救的時候就算揹著一個朱先生，又怎至於險死還生？當時候韋泰尚未出鎮義成軍，韋家權勢正因為之前跟錯了淄王而折損很大，這些追殺他的人恰是武寧節度使紀飛宇麾下的一批死士，據他最後查到的線索，這批人被紀飛宇轉贈了紀太後就斷了行跡。

“你們曉得為何自從史記刺客傳記以後，少有兩方對峙，終究成績刺客之名？很簡樸，你來刺我，若成便罷，若不成，我又來刺你，刺不成你，就衝著你部屬去，總能讓我到手幾次。如此我不過破鈔幾個死士，見效卻大，何樂不為？可春秋無義戰，天下不寧，現在讀書人卻都讀聖賢書，誰情願去投效一個隻曉得刺人的主君？眼下大唐雖強，卻另有諸國林立虎視眈眈，隻要被人鼓吹皇上以君刺臣，你感覺各地藩鎮會不會大家自危，各自離心？”

但是，馬車在此一味慢行倒是不當，他當即開口說道：“在這裡呆的時候長了，不免惹人思疑，駛疇昔吧。”

杜至叮嚀了外間戴著鬥笠充當車伕的洛陽，跟著車速轉快，高廷芳便如有所思地說：“歸德、忠武、宣武，這三雄師鎮都在東都東麵，在這三雄師鎮的西北麵，是義成軍節度使，東麵則是武寧節度使，間隔都不遠。就算郭大將軍曾經平蜀建功，可突然節製三鎮，三鎮兵馬很難服膺。難不成，郭大將軍是藉著小病作為幌子，現現在已經到了三鎮之一？”

高廷芳悄悄吸了一口氣，隨即明知故問地對身邊的薑明問道：“阿誰離群索居的中年人是誰？”

“郭大將軍的故鄉在宋州，也就是歸德節度使。有道是繁華不歸故裡，如衣錦夜行，他就算此次是悄悄歸去的，但以他現在的聲望和職位，現在這位歸德節度使不過是靠著紀家才坐上這位子一年，如何能夠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