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鏡花水月7[第1頁/共3頁]
洞外景色,更讓密道中世人瞠目結舌。
世人無不大喜,誰也偶然理睬他傲慢乾脆,沈如雪道:“那老先生方纔說‘不能讓死人複活’,倒是甚麼企圖?”華瞞天白眼一翻,說道:“一群蠢貨,天下誰有本領把死人救活?華瞞天隻救活人,不救死人。”他這一罵,歐陽豔絕、沈如雪、古翼塵顯也在這“一群蠢貨”之列。歐陽豔絕也不活力,問道:“不知小女幾時能醒過來?”
古翼塵心心念念隻在歐陽靜珊,此時人雖已到地牢當中,目光卻半晌也未分開歐陽靜珊,聞此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忖道:“珊兒說過,神教一共三大護法,三護法叫趙含香,想必就是這一名了。”又看了看那位“孫公子”,暗道:“莫非,他就是有‘塞外小王爺’之稱的孫尚商?”
歐陽豔絕點了點頭,說道:“好,他救你一命,你為他抵一命,來人,行刑!”
石壁以外是個十餘丈見方的地牢,濕淋陰冷,腥臭撲鼻。地牢當中,一手執鐵鞭的精乾男人和一侍從正在牢中來回踱步。地牢牆壁之上嵌有三鐵籠,此中一個被鋼鏈高高懸起,籠中一人渾身血汙,半橫此中,也不知是死是活,從他服飾上看,才知是昨晚抓住的朱雀宮弟子。另一個鐵籠置於高山之上,籠中倒是一名年方弱冠的俊美少年,看他模樣,不但未曾受過酷刑,身上華服和滿頭珠玉也是乾清乾淨,在地牢中大放異彩,與朱雀宮的弟子彆若天壤。
華瞞天道:“一會就能醒了,不過她肝脾肺均受重傷,體內淤血未散,須連服三月老夫的調補方秘方能病癒,現在老夫要用毫針阻斷她受傷經脈,逼出體內淤血,你等莫要礙事,快快走開。”
歐陽豔絕和沈如雪見古翼塵與女兒如出一轍,均是大驚。歐陽豔絕對古翼塵愛意甚濃,自不捨得傷他,而方纔古翼塵為救歐陽鏡珊決然縱身入穀,於性命全然不顧,歐陽鏡珊也搏命跳崖救起古翼塵,兩人同生共死之情,做母親豈有不知,又豈有不護之理。
那趙含香回道:“主子違逆教令,罪該萬死,就教主懲罰”。
沈如雪隱居於此十餘年,顯是冇推測石壁另一側竟是嗜血教地牢,她雙目一掃,眼睛落在牢中玉冠少年身上,冷哼一聲道:“惡狗改不了吃屎,不時到處也不忘皋牢美女人。”
趙含香道:“主子犯了神教‘嗜血七十二獄令’第四十三令,凡打出神教天牢者,入獄之前,要先受三百鞭之刑,私行姑縱、弛刑或不履行者,獄奴受‘天風五十四殺’十六刀之罰,牢頭翻倍受三十二刀。”語氣乃至平靜。
古翼塵忙問道:“老先生,珊兒但是有救了?”
趙含香道:“回教主,不在二十以內,便在三十以內。”
紮完針,華瞞天從袖中取出兩粒藥丸,送到歐陽靜珊口中服了,這才站起家來,說道:“運氣,運氣,運氣。”
幸虧兩人均是驚弓之鳥,目睹雙掌觸及古翼塵,不約而同側身,四掌一齊向側麵石壁擊出。“轟”!一聲巨響,世人驚魂不決,卻見石壁被兩人合力豁出一個大洞來。
趙含香拱手道:“二護法割肉之情,小弟感激不儘。”對歐陽豔絕道:“教主,此事柳護法毫不知情,你罰我一個罷,三十二刀,主子受得起。”
古翼塵見歐陽靜珊斜倚石壁,雙眸輕鎖,一動不動,決然道:“兩位既不肯停手,就讓我去陪珊兒罷。”縱身一躍,也跳到了兩人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