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情是何物15[第1頁/共2頁]
哈小巧隨父親住到都城,老是孤零零的一小我,厥後被賣到揚州,更是受儘痛苦。自碰到陸行雲,他數次捨命救己,情義早已透露無遺,這些天本身半晌不離照顧他,心中情素也已暗生,此時四手相握,聽到這番溫言軟語,隻覺說不出的暖和,說不出的結壯。過了半晌,她悄悄縮回擊,說道:“你不會說話就罷了,乾麼要裝傻,害我擔憂死了。”陸行雲道:“我冇有裝傻,隻是看到你在我身邊轉來轉去,我內心就說不出的歡暢,我歡暢卻說不出話,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說著眼眶兀自又濕了,哈小巧道:“你這個模樣,哪有半點掌門的樣兒。”陸行雲道:“這些年,我在高進倫眼皮子底下裝瘋賣傻,本來就冇有掌門樣兒,碰到你後,我武功也冇了,人更傻了。”說著伸出舌頭來做了個鬼臉。哈小巧撲哧一笑,說道:“你傻了纔好,我可不管你。”陸行雲道:“你不管我,我就剃度削髮,做和尚去也,這裡卻也便利。”哈小巧輕歎一聲,說道:“你若做了和尚,我隻好去當尼姑了。”她說完這一句,神采頗是古怪,彷彿連本身也不信賴會說出如許的話來。陸行雲聽得這話,也不知是大病初癒,還是血氣上湧,搖搖擺晃的燭光之下,隻見哈小巧雙頰如火,嬌美無倫,眼睛也瞧得有些發花。貳心中一動,伸手將哈小巧擁入懷中,右手緊緊攬在她柔嫩纖細的腰間,說道:“何女人,嫁給我好嗎?”哈小巧不說話,也不點頭,隻伸出纖手摟著陸行雲脖頸。
兩人誰也不覺著累,誰也不覺著困,一向說到東方微白,哈小巧道:“天快亮了,你睡會罷。”陸行雲聽到睡覺,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道:“我不困。”他大病初癒,神采慘白,若非此時欣喜若狂,早已支撐不住。哈小巧看著心疼,說道:“你不睡,我可不睬你了。”陸行雲伸手重捋她一頭秀髮,說道:“我怕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這公然是一場夢罷了。”哈小巧想了一想,伸脫手來讓他握著,說道:“如許不怕了罷?”陸行雲握住她手,說道:“結壯多了,你也睡。”哈小巧點點頭,趴在床頭閉上了眼。半晌,陸行雲又道:“小巧,我們是一齊回太乙北鬥,還是先查清古賢弟為何不辭而彆?”哈小巧道:“我都聽你的。”陸行雲道:“好,我們先下山查一查是誰燒了雷府。”
一輪圓月爬上柳梢,夜鶯清越的歌聲不時在寺中迴盪。兩人既通情義,都沉浸在無窮歡樂,一句話聽對方顛來倒去說三四遍,七八遍也覺滋味無窮,更何況兩人另有說不完的事,敘不完的情?兩人一會說及太乙北鬥中事,一會說及都城之事,哈小巧自到都城,足不出戶,也冇甚麼好說,此時滿心歡騰,也不肯提及被賣到揚州的事,倒是陸行雲說很多,興之所至,滾滾不斷,哈小巧隻是依在陸行雲懷中悄悄聽著。
這一覺睡到將近晌午,所幸玄顛冇來滋擾。陸行雲發起到寺中走一走,哈小巧扶著他,在寺中逛了一圈,又經藏天閣、京雲殿、門羅堂,來到寺門口。兩人從寺中出來,不走大道,隻揀了西麵一條小道蜿蜒而行。是時乃初秋時節,天朗氣清,秋色若水,極目遠眺,但見青山巍巍,危峰峭壁,合遝攢奇,山下山影樹蔭處,數間木籬茅舍時隱時現。鼻息當中,更有陣陣芬芳芳香撲鼻而來。陸行雲大病初癒,又得才子在側,便是窮山惡水,那也是風景如畫,奇妙非常,更何況得見如此名勝。他牽起哈小巧的手,說道:“小巧,山下是我們瞭解之地,大慈恩寺是我們相知之地,待我們大仇得報,就在這山下築幾間茅舍,了此餘生,你說好不好?”哈小巧偎在陸行雲胸口,柔聲道:“好啊。”陸行雲抱起她,在這群峰之巔,岑嶺之上,翩但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