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畿途漫漫23[第1頁/共2頁]
歐陽龍兒歎口氣,看了一眼古鉞聰,說道:“賣不成了,我們碰到了費事事。”
兩位一聽要幫手,臉立時拉了下來,灰衣哥哥道:“我們還要趕往集市上買菜,這就告彆了。”
官府不允女子入內,兩人是曉得的,灰衣哥哥看了一眼兩人,顯是昨夜一夜未歸,更信了三分,說道:“就算我們故意互助,可我兄弟倆想進知府大門,隻怕是門兒也冇有。”
歐陽龍兒低下頭,又看了古鉞聰一眼,說道:“我爹不承諾我和他的婚事,我們籌算外出私奔,可又怕白知府收不到菜見怪下來,將我們的爹孃定罪,這纔在這裡遲疑不決。方纔也走了好幾個賣菜的,我見兩位菜果最是新奇,兩位如果肯代替我們的差事,可就感激不儘了。”
歐陽龍兒道:“白知府是向來不讓女子收支的,這些年,為了給他們送菜多賺些銀子,我一向扮作寺人。”
歐陽龍兒大喜道:“這個輕易,知府向來隻認衣服不認人的,你們換了我們這身衣服就能出來,我們穿上兩位的衣服,也便宜逃脫。”
歐陽龍兒轉過甚,說道:“我說了,不知兩位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
兩人再不思疑,灰衣哥哥也忙脫了衣服,黃衣弟弟隻嫌他太慢,忍不住幫著脫起來。兩人賣菜為生大半輩子,從未想過能碰到如此功德,現在白白受瞭如此美差,不止能成人之美,還能今後起家,莫說換衣服,就是花銀子買也實在值得,兩民氣花怒放,恨不得將身上衣服都扒光了去。
歐陽龍兒俄然“哦”一聲,說道:“幾乎忘了,另有這個,”說著將手腕上的銀牌取下遞給兩位,道:“有了這個,兩位便能夠收支白知府了。”黃衣弟弟道:“哥哥,這東西好生麵善,彷彿在那裡見過。”灰衣哥哥道:“這是知府衙差腰上的令牌。”
黃衣弟弟道:“甚麼費事事?”
一語未畢,黃衣弟弟睜大眼看著他,說道:“本來你……你不是公公,你是女子?”
兩人聞此,一齊停下腳步來,黃衣弟弟道:“如何代替?”
黃衣弟弟當即敏捷地將外套脫下,說道:“給。”灰衣哥哥遊移道:“兩位莫不是誆人罷?”黃衣弟弟道:“哥哥,他們這身衣服可比我們這身貴了不知多少,再說,他們不要我們銀子,也不要我的菜,我們挑了菜去白知府,知府不要,我們再到大街上賣也不遲,快脫罷。”
歐陽龍兒道:“賣到菜場,就算一年三百多天一天也不歇著,每天累得半死,能賺幾個錢?我們的菜,向來都是賣到白知府。”
雖時至蒲月,但西北山顛仍有幾分寒意,古鉞聰小寐半晌,隻覺氣候愈發清寒,他怕歐陽龍兒著涼,謹慎翼翼拿起方纔脫下的大衣,悄悄蓋在她身上,方纔蓋好,歐陽龍兒俄然伸脫手來,將他一隻手拖至右頰下枕著,又睡了疇昔。古鉞聰不經意看她,但見一襲月色映在她如潑的秀髮上,盈盈如水,她清潤的臉頰、均勻的呼吸沐浴在柔嫩的月光中。足邊,晨露垂珠,模糊鬆濤有如江潮普通來了又去,去了複來。古鉞聰看著如此溫馨的她,想起她玩弄人的模樣,忍不住模糊好笑,冇多久也睡了。
黃衣弟弟一聽,連聲道:“我說哪,本來二位是為官府送菜,怪不得如此氣度。”
歐陽龍兒道:“這下你們該信賴了罷,兩位隻要承諾幫手,這份差事今後今後也就是兩位的了,待我和他生了後代,一同返來時,必然會親來謝過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