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算無遺策5[第1頁/共2頁]
那少男道:“教主冇說,主子隻受命傳口令。”
白衣老者道:“教主的話你們冇聽明白麼?他差護法夫人去見高進倫,派我等在此埋伏,都是聲東擊西之計,若虛穀絕然不會有重兵前來,即使有,也不過是前來探路的馬前卒。到時候戰鼓一擂,仇敵還不望風而遁。”世人恍然大悟,齊呼教主賢明。他們卻不知,柳少穎分開大殿後,歐陽豔絕做出了一番截然相反的推論。
古鉞聰聞此,頗悔怨方纔與教主頂撞,隻忖:“或許教主早算定香兒不會有事,這纔要她出穀傳話,是我本身過慮了。”說道:“孩兒一回定竭儘所能,不辱厚望。”
中矣。”古鉞聰領命退下。
柳少穎微微一驚,問道:“教主可有說甚麼事?”
古鉞聰正待分開,忽想起前去若虛穀的一行人,問道:“仇敵一旦從若虛穀來,柳護法等人守禦不住,不是傷害之極?”
古鉞聰道:“外人混出神教已是不能,有機遇在大殿上聽到這番話還能安然出穀,高進倫絕然不會信賴教主的話。”
古鉞聰心下歎服:“教主事無大小,算無遺策。”心下卻仍迷惑:“聽教主言下之意,白伯伯竟對他言聽計從?”將翠玉揣入懷中,說道:“教主若無叮嚀,聰兒這就出穀了。”
古鉞聰接過翠玉,問道:“這是……”
柳少穎命抬鼓的主子一炷香後出發,親率兩百二十人眾直趨若虛穀大道,世人此去乃是設伏,不便騎馬,隻徒步而進。一綠衣老者道:“教主常日毫不允我等靠近若虛穀半步,冇想到今次能至此地,實是三生之幸。”世人均有得色,一白衣老者道:“柳護法,這條路延綿十三裡,教主可說了我等在那邊設伏?”柳少穎道:“教主並未申明,不過既是設伏,自被選一處險要地點,再往前逛逛罷。”世人都是低等主子,雖也有幸習武,但有的在教中奉侍了十數年,有的奉侍了二十多年,倒是第一回走這條路,走未幾久,但見右邊絕壁摩天,森但是峙,崖壁上古鬆怪柏,斜枝而出,虯勁矗立,如同鬼斧神工。絕壁禿壁上鐫著兩行狂草,右是“萬畝林海任天栽,千年貔貅隱盤桓。”左是“天風過耳縈壑際,鬆濤聽雨驚流靄。”兩行字高及百丈之上,每個字數丈見方,蒼勁漫漶,仍模糊可辨。大道左邊,倒是石灘深穀,飛瀑流雲,世人行在大道之上,足下便是亂石蒼鬆,頁岩峰筍,險要非常。
古鉞聰終究微微舒了口氣。歐陽豔絕極目遠眺,任穀中輕風輕拂他雙袖袖袍,說道:“白苗鳳是本身人,他一來,我更無憂矣。”
歐陽豔絕道:“聰兒,記著我明天說的話,自古無毒不丈夫,大丈夫當為之事,不成涓滴手軟。本日你若成此大功,也不枉三年來我一番教誨。”
世人又走一人,一主子忽道:“我們就這點兒人,如果大敵來犯,要如何保命?”
柳少穎道:“多年之前,我曾有幸隨教主去過一回若虛穀,這裡還不敷險要,況此處距神教太近,等仇敵發明我們,待要迴旋,已來不及。”
歐陽豔絕道:“不錯,他會覺得我們已中了他計,故才唱這麼一出聲東擊西之計。當十八大門派從若虛穀來神教時,又遇見暗伏在路上的老弱,更會堅信此乃疑兵之計。”
又行一陣,忽聽一陣短促的馬蹄聲響起,世人均是一驚,一人道:“不好,仇敵來了,快找處所埋伏。”柳少穎道:“這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馬蹄聲倏但是近。未幾時,果見一約莫十四五歲的少男從神教方向縱馬而來,眉飛色舞道:“柳護法,教主有令,請你從速回神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