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漏液驚變5[第1頁/共2頁]
劉雷傲聞此,正色坐起,說道:“這纔是大事,你早該先說此事。”
劉雷傲喝道:“你半夜來來找我,說甚麼軍情要急,卻本來是邀功尋賞,看來你家中兩個老婆,另有三個不成器的兒子,也該一股腦兒去見見婆婆奶奶了。”
鄭伯極善察言觀色之能,見狀忙道:“卑職日日夜夜隻想著如何陪在公公身邊,想著如何才氣為公公效犬馬之勞,如此便是最大的福廕。”
劉雷傲道:“你說了,灑家才氣記著你,今後也好重用你。”
鄭伯道:“主子要高進倫差人前去威脅他們,要他們一起做大事,但使儘了手腕,這些門派掌門要麼說是江湖中人,不參與朝廷中事,要麼說年前嗜血穀一戰大傷元氣,要療攝生息,總之是各式推搪,不肯互助。”
鄭伯道:“回公公,署名者乃是兵部驍騎營、前鋒營、步虎帳,皆是手握兵權之人。”言語中甚是對勁。
鄭伯不料劉雷傲俄然大怒,麵上憂色驀地僵住,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顫聲道:“卑職……卑職不知那裡做錯了,請公公斧正。”
鄭伯雙手捧首,麵如土色,伏地哭道:“主子該死,主子不是狗腳天子派來的,主子是皇上的主子……主子不是皇上的主子……主子……從今今後,主子唯劉皇上之命是從。”牙齒打戰,話也說不清了。
鄭伯神情難堪,仍陪笑道:“那也比在狗腳天子身邊做一個文華殿大學士的好。”話鋒一轉,接道:“公公,卑職昨日受命奧妙會同三省六部,二十四司,要他們聯名簽下逼狗腳天子禪位與公公的名冊,朝中凡三百七十六名官員,已有九十七人就簽,實在可喜可賀。”
劉雷傲聞此,自榻上緩緩坐起,唔了一聲,說道:“你叫甚麼來著?”
古鉞聰道:“聽他口氣,竟也料定教主會參與此事。”
隻聽劉雷傲道:“有甚麼事你說啊,還要灑家一句一句問嗎?灑家年紀大了,身材也不大好,我如果眯著了你再吵醒我,我要砍你腦袋。”
鄭伯渾身一顫,說道:“卑職不敢,卑職和朝中大臣都盼著能永久叨光大人的福廕,公公必然能洪福齊天,壽比南山。”
鄭伯倉猝從袖中取出一冊子,雙手呈上,說道:“公公請看。”
鄭伯聽到“朕”和“抗旨”三個字,連連叩首道:“承蒙皇上寵渥,饒了卑……饒了主子,主子胡塗,主子明天就去壓服其他朝中官員。”
劉雷傲哼一聲嘲笑,說道:“猖獗,我不過天子老兒腳底下一無用弄臣,於爾等有何福廕?”口氣卻極是欣喜傲慢。
鄭伯欣喜若狂,卻不敢張揚,說道:“卑職鄭伯,鄭國的鄭,叔伯的伯,卑職能有本日,全賴公公種植。”
鄭伯道:“卑職隻是公公身邊的主子,不敢報上姓名。”
鄭伯身如篩糠,牙齒相擊,格格出聲,雙手一抖,手冊落地,說道:“皇上饒命,主子老孃已死了十多年,實……實在不想叨擾她白叟家。”
劉雷傲道:“這些門派合起來,加上嗜血教歐陽老子額,倒也不能小覷。”
鄭伯尚未讀完,劉公公道:“無需一個個讀來,隻說這些署名的官員都屬何部何司?”
劉雷傲喝道:“狗東西,你竟敢對我亂摔東西,大發脾氣,你是那狗腳天子派來的嗎?”
鄭伯受寵若驚,連連道:“卑職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