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3頁/共3頁]
蘇玉聞言怔了怔,歎一口氣道:“這麼說來,父將是拿你當槍使了,秦大人夙來八麵小巧,如何會應下如許的苦差事?”
秦硯低喘一口氣,垂了下頭,再抬起時麵上帶出一絲難堪笑意:“這是我第二次被蘇少將軍揍了。”
秦硯的倏然眉頭一蹙,又一次按住腹部,額頭上的盜汗又凝集了一層,順著他弧度俊朗的臉部線條滑下。秦硯咬緊了牙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少給我扣高帽子。”蘇玉將秦硯悄悄向後推了推,讓他坐得更舒暢些,“我信不信是我的事情,與你有甚麼乾係?與彆人又有甚麼乾係?”
蘇玉行動一頓,卻還是站起家來向門外邊走邊道:“你不必對我解釋。”
“大哥他竟然……”蘇玉頓了頓,“本來一向是我當局者迷。”
“為何是蘇家?”蘇玉神采冷凝,“固然蘇家軍兵力確切不如蕭山軍,可當時你我已是伉儷,你的任何決定,蘇家定然會大力支撐,莫非在你與太後看來,蘇家便是如此難以拜托信賴?”
“隻要你還在乎我,便與我有乾係。”秦硯被推得靠在了椅背上,正掙紮著重新坐起來,卻被蘇玉按住了肩膀。
蘇玉低頭“嗯”了一聲,將絲帕在他麵前抖了抖,道:“這帕子被你的汗水打濕了,我去喚人拿個新的過來。”
蘇玉合了閤眼,隻感覺秦硯這一句問話讓人無端冇法答覆,一麵是全部蘇家未卜的前程,另一麵是孤零零立在絕壁上連轉頭之路都冇有的秦硯。蘇玉的手顫了顫,心口也悶得酸澀發疼,而臉頰上突如其來的溫熱將她倏然拉回到實際中。
目睹蘇玉要走,秦硯已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猛地站起家來,卻連她的衣角都冇有握住。腹部因為他狠惡的行動又開端翻江倒海的疼痛起來,秦硯卻仿若無覺普通,硬生生的逼著本身邁出了兩步。
“先帝。”秦硯道,“先帝駕崩與睢陽王有關。”
這一聲“秦硯”,調子都在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