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3頁]
一彆經年,物是人非。
聶勁道:“王爺有交代,大師當然不敢怠慢你,蜜斯不對勁麼?”
周青青道:“能打能殺自是人才,馮將軍如許的又是彆的一種人才。缺一不成的。”
她方纔已經聽出來,笛聲是從隔壁傳出。走到隔壁房門口,見雕花木門輕掩,暴露一絲裂縫。她獵奇往那裂縫中一看,卻見一個身長玉立的男人,依托在窗欞邊,手持長笛,微微垂著頭,兩側青絲落於肩頭,那燈光搖擺的地板上,打下他長長的一道影子。
這房間隻要馮瀟一人,想必是單獨前來喝酒。
秦禎朗聲笑著翻身上馬,手執轡繩,揚鞭一揮,口中高吟西秦出征歌謠,四周侍從同他唱起來,不過是幾十人,但絕塵而去時,卻氣勢如虹,如同千軍萬馬。
待世人回府,一向在周青青中間屏聲靜氣的碧禾,比及周遭冇人,喘了口惡氣,道:“蜜斯,方纔那真是王爺麼?”
聶勁很快呈現在她麵前:“蜜斯,有事?”
周青青笑了一聲:“你還記得我們定西王府的日子麼?”
草草用過早膳,秦禎便提劍出門。
碧禾也嘿嘿笑。
周青青:“阿勁甚麼時候也開端附庸風雅了?”
也許是這突如其來的欣然,讓她心中驀地柔嫩了幾分。此前在房內對他一點暴虐的腹誹,現下也煙消雲散,生出了些當年送父親拜彆時的傷感。
馮瀟怔了怔,清風霽月般笑開:“多謝王妃體貼。”
不知為何,周青青聽著這笛聲,思鄉之情愈發濃烈,嗓子像是被甚麼堵住普通,竟然一時發不出聲音,眼眶也垂垂髮紅。
周青青噗嗤笑了一聲,搖了點頭。
但這些光陰,在沉悶的武王府,她卻有些莫名想家,特彆是到了月圓之夜,更是出現陣陣憂思。
周青青抿抿唇:“我的意義是,您是王爺親信,隻怕北趙也會將鋒芒對準您。你今後出門多帶兩個技藝好的保護方纔安妥。”
“西都城剋日不太/安穩,王爺讓我留守在此。”他說著,指了指劈麵的椅子:“不過西京美酒確切不錯,我請王妃喝一杯。”
聶勁道:“蜜斯遠嫁西秦和親,是南周的巾幗豪傑,世子他們定不會過得太差。”
周青青道:“王爺正視你,必定也是你有本領。”
馮瀟挑挑眉,彷彿有些不測:“我跟人學來的時候,聽人說這恰是思鄉曲。王妃竟然能聽得出來?”
周青青笑:“出來嚐嚐西京的美酒。”罷了,又道,“我還覺得馮將軍隨王爺去了東境。”
周青青笑:“莫非另有彆人?”
直到那一曲落畢,她才稍稍回神。
周青青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極少多愁善感,就算是從金陵到西京那冗長的一起,她也冇想過幾次家。
“實在無趣得短長,你陪我出去喝點酒。”
她負手往外走,聶勁跟在身後,路過的王府下人,也不敢多問,隻眼睜睜看著兩人在暮色裡出門。
周青青笑:“因為方纔馮將軍的笛聲,讓我想起了金陵的家人。”罷了,又獵奇問,“我記得馮將軍說過,自幼流浪飄零,冇有故鄉所依,那馮將軍另有親人麼?”
馮瀟持續道:“我少時流浪多時,厥後淪為西京馬奴,是王爺將我挑出來,讓我成為他麾下的人,被他正視,纔有了現在的馮瀟。”
馮瀟笑了笑:“王妃謬讚了,王妃是行渾家,馮某不敢班門弄斧,不過是從彆人那邊學來的小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