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送給你了[第3頁/共3頁]
此時的情境如果有人看到,怕是也會遠遠避開。因為笛家蜜斯固然昏沉著,但是甫一被人抓緊,她仍感遭到了胸腹部一陣憋悶,本來已經有力展開的雙眼仍然緊閉,隻不過嘴上卻不消停,固然聲音細若蚊蠅,但是仔諦聽還是能夠聽獲得的:“淹死我……讓我喝飽了……”
誰在他們前麵,誰便是彷彿擋住了他們去鬼域的路――抑或,誰便已身陷天國。
但是,如果本身死了,那殺這又笨又無禮還長得醜惡的女子乾嗎?莫非本身真的要與此人做地下伉儷?想到這裡,獨孤斷自嘲地一笑,感覺這是一件笨拙到已經不能用“天賦不敷”來描述的事情了。
對於笛家蜜斯而言,曉得本身要嫁給孔城禽獸的時候,她是不怕死之人;因為奔逃而口乾力乏之時,她卻成了惜命之人;等她感受本身掉落到了一片河湖當中,奮力掙紮在水中卻無處借力時,她反而又看得開了:即便是死,也要先喝飽了再去死……此時僅僅被這半水囊的水一激,方纔的暢快卻也消逝得快速,驚叫聲中,她展開了眼一邊吃力地將那些灌到鼻口中的水嗆出,一邊又似貪婪地趁著中間安息的間隙緊抿著嘴唇,將殘留在口中的那些嚐起來有些甜甜的水極其謹慎地一點一點順著喉嚨謹慎嚥下。
如許來看,彷彿“人”的挑選餘地即便是相較於馬兒來講,也是極其有限的。畢竟,馬兒隻要有水,那麼有冇有人把守著實在都是無所謂的;而人不一樣,特彆是對於笛家蜜斯來講,冇有馬她便自以為逃不出去,冇有水她也休想逃得出去。
將人扔到馬車上,獨孤斷並冇有急著將腰間的水囊取下,反而在笛家蜜斯腰腹位置悄悄摸了摸――在與花恨柳等人搭夥之前,獨孤斷眼中的人隻要死人與活人兩種;搭夥以後,他眼中仍然隻要兩種人:可殺的人與不成殺的人。
一把精美的,象牙匕首。
“淹死……啊!”感遭到臉上那股活動的液體,笛家蜜斯仍持續沉浸在如夢似幻的陸地裡,她本不是怕死之人――或者說她本是一時怕死又一時不怕死之人……
因而他解下褲……嗯,解下褲子上掛著的那隻水囊,將軟木做的塞子取出以後毫不客氣地衝著那張閉目蹙眉的臉傾倒下去。
承擔裡的吃食被笛家蜜斯悄無聲氣地取走了一半,水囊裡的水倒是他彆有用心灌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