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劫難(四)[第1頁/共2頁]
“本來是琴……本來竟是幻覺。”
女子持續解釋著道:“兩生花,乃光居國的國花,是昔日國君的最愛。光居國於未被閻魔君主攻陷之前,國君曾藏花十一朵於光居各地,施以法力,以警告萬民:此生必將忠守兩生花,如果兩生花丟,則幽火儘。至此以後,五百年來,燦爛城每日都會有鬼民幽火散儘,化作煙雲,即便是冥君前來也無能有力,消不去那昔日君主的殘念。故而大師又豈會另有繁華之心,莫不各自四散去尋那兩生花來,隻可惜這五百年間,卻再也未聞得兩生花的動靜,更不要說去尋得它來,久而久之大師放棄了尋覓,供了那兩生花的盒子以求彼蒼憐憫。”
女子深歎了一口氣,答著女娥道:“想必你還不知,自怨火國後,每一國皆是一獄,共十七國,也即十七獄,而那傳聞中的第十八獄陳莫,卻並不屬於這十八國中,而屬一片渾沌,冥君出世的處所。而這十七獄的第一獄,便是拔舌之獄,故而如果被他鬼發明你還能言語,隻怕會抓了你去將你完整拔了個潔淨。而我們僅守著那空盒叩拜,而並不開墾地盤,卻也非是我們不肯,實屬不能罷了……”
女子望了一眼女娥,向她細細說道:“此地為光就國的屬地,燦爛城,本也是個充足之地。何如五百年前,冥界大戰,燦爛城一度被毀於戰亂,導致荒涼,而後兩生花丟,我們的幽火也隨之一日日的消逝殆儘……”
血龍鳥一邊念想著,一邊用嘴叼起了女娥的袖子,拉著她一起往南奔去,來到了一座祭殿之口。
榆罔好似看到了女娥宛然一笑,輕撫他的臉,隨之在他閉上眼睛密意與她一吻後,她便化作了煙雲消逝在了他的麵前。
(註釋)
畢竟,我們都是亂世的棋子,要想子民安樂,便不能停下腳歇。
想到這裡,她便當即向她行了一個謝禮,感激著道:“多謝女人救了女娥一命,女娥初來乍到,還不懂此國的端方。也不知這裡眾鬼何故不能言語,僅守著那空盒叩拜,而不開墾地盤以返榮景?”
“血龍鳥,你說此處為何如此荒涼?而那來往之鬼,又為何行色倉促?”女娥撫著血龍鳥道。
當她終究抵了那新的國度時,頭上已是鵝汗淋漓。可她卻並未顧及得上擦拭頭上的汗滴,也並未顧及得上清算那早已混亂了的衣服,而是抬起了頭,望著那一塊早已為灰塵所掩,僅能模糊辨出個“就”的版圖之碑,皺起了眉容,漸漸地走了出來。
離她較近的一名女子,俄然轉過了頭來,神情驚駭地望著她的臉,隨後一把拉住了她的左手將她一起拽到了偏殿裡。
祭殿以內,眾鬼叩拜,紛繁向著一個敞開的空盒獻上生果蔬菜。
女娥高低打量了番她,慈眉善目,略有靈氣,且她初來乍到此地,應是與她無仇,不會用心坑害本身。
跨過版圖之碑,這一起上皆是一片荒涼之景,偶爾遇見了幾個行鬼,也都倉猝地往南而去,並不理睬女娥。
榆罔這番想著,便撲通起了雙手,冒死地朝著那毛頭小孩的方向遊去。他將毛頭小孩的身子,一把抱入了懷中,隨之又奮力地逆流而上,掙紮著撲到了岸裡。
“兩生花?幽火消逝?”
她抱著血龍鳥行了一起,在繞過了一座赤紅大山以後,她終究遙瞭望到了一縷炊煙自那模糊處而來。女娥不斷地走,不知走了多久,或許已是深夜,或許還是是白日。這裡不辯日夜,這裡也不知時候,獨一能知的便是那一片的血紅,永久遮閉了統統,讓他們永久等待在了六道循環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