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山窮水儘[第2頁/共2頁]

楊桓那裡會等閒信賴裴乾坤的話，執意要分開陣心，進入石柱陣內碰碰運氣。裴乾坤再三勸止無果，隻好將混鐵棍重重朝地上一頓，豪氣乾雲道：“好，擺佈也不過是個死，我就陪你進入陣中去鬨上一遭！”

裴乾坤內心暗歎一聲，還是忍不住抱怨楊桓道：“我就說不要等閒闖出去，你卻恰好不肯聽信，這回好了，我們兩個死都不曉得是如何死的，在陽間做了稀裡胡塗鬼，也算有個伴兒。”

楊桓方纔踏入陣內，便覺一股盎然氣味劈麵而來。這股氣味彷彿孕育著勃勃朝氣，同時又異化著腐朽的暮氣，純以感官竟然就能感受獲得，令楊桓嘖嘖稱奇，暗想這八卦陣公然非是徒有其名，真有能夠相同六合天然法則的事理。

楊桓深深看了裴乾坤一眼，心中有一股熱流湧動，畢竟冇有說出些甚麼，隻是重重點了點頭，一馬搶先突入兩根三棱石柱之間，選定一個方向大踏步朝前走去，裴乾坤緊了緊手中鐵棍，緊隨楊桓厥後。

裴乾坤閉起雙目：“現在說這些有甚麼用，莫不如抓緊時候歇息，將養些力量膽量，選準一個方向跳了下去，也強似餓死在這裡，瘦成皮包骨的乾屍丟臉，趁便還能體驗一下在天空中翱翔的滋味，就像自在安閒的鳥兒一樣，多麼擺脫，多麼舒暢。”

裴乾坤點頭道：“八卦陣中玄機重重，一旦踏入，如果不能遵循特定的方位角度穿行，說不定還會震驚甚麼構造安插，如果震驚了進犯的動靜，必然會死得更快更慘，還不如就在這裡等著，冇準和我猜想的一樣，佈陣者隻是想小小經驗突入者一下，玩兒夠了就放我們走呢。”

楊桓狠狠瞪著裴乾坤，過了半天賦寂然沮喪道：“你說的對，佈陣的傢夥冇安美意，把這裡高低擺佈都做得鐵桶普通，看來挖隧道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二人拉手接連改換方向，卻無一例外的找不到落腳點，二人彷彿被困在一座狹小而伶仃的絕壁頂端，腳下隻要立錐之地，四周都是高逾萬仞的絕壁，麵前被濃厚的霧氣掩蔽住，踏錯一步便會粉身碎骨，處境萬分傷害。

楊桓大驚，摸索著漸漸伸出一隻腳，腳掌卻始終找不到落地處，彷彿前麵是一片空蕩蕩的絕壁，那隻腳已經摸索到感受中的地平線以下，還是冇有落於實地。楊桓額頭和背後一時候沁出盜汗，趕緊製止身後的裴乾坤持續前行，表示掉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