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往事隨風[第2頁/共2頁]

羅二先生見楊桓大有驚懼之色，淺笑拉起楊桓，二人轉過草廬後一條小徑，穿花踱柳，一同來到水潭之畔，楊桓麵前冇有草木掩蔽，終究瞥見四圈山崖的中腰之上，坐落著無數大小不一的岩洞，統統的岩洞中正飛濺出大股水流，奔騰直下，構成玉帶似的瀑布，落入穀底水潭中，瓊花碎玉，陣容驚人。

“我從三歲時識得千字，五歲能背詩詞，七八歲便啃下了十幾本大部頭，祖父愛我如同珍寶，將易理陰陽當作一門本領教誨與我。但不幸百無一用是墨客，這些筆墨知識即當不得飯吃，也不能充當作活兒時的力量。幸虧那邊地處偏僻，活動的風聲不似多數會普通緊密，還是有得了沉痾的人尋薩滿姑姑治病，非命的人家眷也會找曉得陰陽的先生點穴選墳。這時我的本領總算有了用武之地，公開裡偷偷摸摸做些巫醫和陰陽先生的活動，調換公分糧食，乾活兒時也有人幫手，日子過得逐步津潤了些。”

銀犼隻是捧著果子吃了幾口，便丟開自去玩耍，楊桓三人略吃了些，畢竟不如肉食適口，勉強填飽肚子也就算了，因而喝茶閒談。乾脆那野茶氣味暗香，甘泉清冽，口感甚佳，三人啜茗清談，古奇獵奇心最重，老是成心偶然將話題引到楊桓的故鄉，藉此探聽那邊的古怪狀況，覺得增加見聞。

羅二先生哈哈大笑，湊到楊桓耳畔低聲道：“我料得這山穀下方定然有些長年規律的地質竄改，生出很多股間歇冷泉，因為地壓過大，將水流硬擠壓出來，沿著山道孔徑傾瀉出來，構整天然瀑布的奇景，這回懂了冇有？”

楊桓大為駭異，隻道產生了天然災害，羅二先生卻連說無妨，說話聲已經很難傳進楊桓的耳朵，均被那驚天動地的響聲所覆蓋。

羅二先生隻推說和楊桓一樣，都來自悠遠的極西之地，大洋彼端，間隔唐境不止億萬裡路程之遙，那邊的風土情麵同唐周截然分歧，用以解釋古奇的迷惑。

凡是山中鳥獸，均靠近天然，喜水而懼火，蓋雪銀犼也不例外。那隻犼兒見無數條飛瀑如此驚人的威勢，不但毫不驚駭，反而喜上眉梢，環繞潭便馳驅騰躍，攀爬絕壁峭壁如履高山，於飛瀑間穿行玩耍，得意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