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緣是故人來[第2頁/共2頁]
楊桓出言摸索,果見婦人神采大變。少年則再度脫手,匕首抵住楊桓咽喉,冷冷道:“你到底是甚麼人?”
少年見楊桓來源不明,始終不肯鬆弛防備,直到楊桓將銅錢亮了出來,才稍稍放鬆了警戒,用看望的目光望向母親,明顯拿不定主張是否要將這筆钜款收受下來。
婦人見楊桓如此行俠仗義,又聽楊桓提起亡夫,眼淚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臉龐。婦人年事不過三十出頭,隻是久經磨難風霜,臉上充滿皺紋,望之如同老嫗,麵龐淒苦。荊釵布裙,服飾寒酸,舉手投足間,卻還是能夠看出受過傑出的教誨,柔婉盈盈,深通禮數,不似平常官方婦人。
綜合一係列的闡發,楊桓猜想阿誰枉死在鬍匪手裡的孔秀,定是穿越者淩陽曾經的親信部下。因為淩陽將軍莫名其妙的消逝,孔秀作為淩陽部下嫡派,被李世民落罪放逐,半途逃遁出來,躲在間隔長安千裡以外的姑墨城藏身,冇想到身故以後,家眷卻被二代穿越者楊桓撞了個正著,恰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孔秀家中非常粗陋,不說家徒四壁也差未幾,除了陳舊不堪的桌椅床櫃等粗笨傢什以外,木床帷幔上的一對鍍漆木頭劃鉤,算是獨一的豪侈裝潢品了。
楊桓將沉重的包裹放在幾上,展開內裡黃橙橙的開元通寶,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揉捏著疼痛的腰背:“鄙人也是唐人,因為去波斯販運琉璃盞時,在大漠中碰到了風沙,勉強支撐到姑墨城外礦場,被喬塞提大叔救了起來。當日礦場遭受鬍匪劫奪,鄙人親眼目睹了孔大哥壯烈身故,心中不忍。是以傾儘家財,博出幾貫錢來,贈與你們做吃穿用度。隻因聽得大娘悲慼,遊移不敢叩門,才被這位小兄弟誤認做賊人,實在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哪!”
婦人拭去淚痕,俄然拉著兒子,一齊跪在楊桓麵前,垂淚涕零道:“仇人高義,隻是無功不敢受祿,如此重禮實在難當,徐娘厚顏大膽,但求此中一二,能夠扶養一子一女足矣,千萬不肯多受。”
婦人去灶上提了茶壺,將滾沸的水傾瀉進一隻木頭杯子裡,又在內裡加了一顆沙荊果的果乾,充作茶湯奉給楊桓飲用。
楊桓固然不通軍事東西,卻也識得此物不凡,定然不是這個期間所能具有的利刃,而是二十一世紀兵工廠裡當代機器車床打造出的軍用匕首,上麵的英筆墨母縮寫,應當是代表著某支戰隊的特彆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