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蛛絲馬跡[第1頁/共2頁]

洛蘭剛將左顏放進浴桶裡，正要寬去外袍，見楊桓冒莽撞失闖了出去，趕緊將腰帶纏在腰間：“女孩子在一起沐浴，桓哥哥跑出去做甚麼？”

“這不是塞翁失馬的故事嗎？”左顏看來肚子裡很有些墨水：“這個故事孃親給我講過，無趣得緊，顏兒不要聽。”

洛蘭插言道：“桓哥哥你是想讓內心有鬼的賊人不肯去摸那口塗抹了墨汁的銅鐘，從而自行透露身份，對麼？”

楊桓感喟道：“我在一口銅鐘上遍塗墨漬，利用他們說這是一口神鐘，如果被鬼財神附身的人摸上一把，就能當即現出本相……”

洛蘭搖點頭：“這裡的賬目清楚得很，算來算去隻要那麼幾個數字。很多收支賬目都冇有記錄，又查對不出庫錢的總數，伊克賽歐大表哥此次算是栽了。”

洛蘭奸刁一笑：“這個故事是阿爹作為睡前故事講給我聽的，隻如果西域的子民，就冇有一個不曉得的！”

左顏涓滴不為所動：“新衣裳我也有了，再換一個。”

楊桓整整繁忙了一下午，掌燈時分纔回到偏殿內歇息，見到洛蘭正帶著左顏在臥房內趕五子圍棋做戲，上前扣問洛蘭道：“可有任何發明？”

楊桓唉聲感喟道：“下午的時候，我將那些懷疑犯一一鞠問了一遍。隻是庫錢每日無端蒸發，竟然無人曉得是在甚麼時候消逝的。並且那些傢夥要麼始終伴在國主身側，要麼便在家中喝酒作樂，全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我乃至祭出了神鐘摸索，也冇有獲得任何有效的線索。此次不但是大表哥栽了，連我也跟著陷了出來，實在是冇有體例。”

楊桓：“……爹隻是打個比方，打比方你懂不懂？天上的星星是說摘就能摘下來的嗎？再說也冇有那麼高的梯子呀！換一個！”

洛蘭嘻嘻笑道：“傳說樓蘭國建國伊始，集市上有人售賣一隻黃羊，買羊的人並冇有付錢，恰好說錢已經付過。賣羊的人當然不依，便鬨將起來。這時候，有一個聰明的販子及時過來解勸，說家裡有一口可辨善惡的戽鬥，扯謊的人如果摸上一摸，戽鬥便會收回叫喚聲。阿誰聰明的販子將賣羊的人和買羊的人一齊帶回家裡，用布匹和木板將窗子遮住，在戽鬥上塗抹泥灰，讓二人觸摸。賣羊的人冇有收錢，天然心胸開闊；買羊的人冇有付一文錢，心下躊躇，心想屋子裡烏黑一片，我是否摸了戽鬥，誰也看不見，因而底子冇敢觸碰戽鬥，便大聲叫喚說本身摸了。”

楊桓已經顧不得禮數懷疑，趴在浴桶邊沿，將手中銅塊舉在左顏麵前：“顏兒從那裡得來的這件東西，快說快說，爹給你買好吃的。”

“好吧。”

左顏笑逐顏開：“好，就要一顆星星。”

洛蘭見楊桓表情不好，便抱起左顏自去前麵沐浴。楊桓感覺掌心咯得慌，展開手心之物一看，竟然是一塊棱角清楚的不法則銅塊，隻要指甲蓋大小。楊桓皺眉諦視銅塊很久，嘴裡不知叨唸著甚麼，俄然鎮靜得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朝洛蘭追了疇昔：“顏兒，這件東西是從那裡撿到的？”

楊桓苦著臉道：“我實在想不出還能送你些甚麼新奇玩意兒，要不你劃下道兒來，想要甚麼固然說。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爹也摘下來給你。”

左顏本就是成心講代價，烏黑的大眼睛嘰裡咕嚕轉動半晌：“爹給顏兒講個好聽的故事，像昨晚講的喜羊羊和灰太狼那樣的故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