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血火焦土[第1頁/共2頁]

孔隱閉幕陣型，帶領三千馬隊擺出尖刀陣，狂追掩殺了一陣，終是不敢追至間隔姑墨城池太遠，才悻悻放過了闞默，率人克服歸師。

楊桓笑著打斷哈迪力的話：“這些降兵既然殺不得，放又放不得，鄙人卻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楊桓將東郭先生的故事講了一遍，哈迪力聞絃歌而知雅意，盯著楊桓的眼睛道：“遵循星主的意義，本王便是那仁慈過分的東郭先生，而城外的於闐兵士，便是會隨時反咬本王一口的惡狼？”

哈迪力仁慈之主，不肯塗炭生靈，想要將這些兵士全數斥逐，送回於闐國中。楊桓對此持有儲存定見，眨眨眼道：“國主仁慈，不肯妄殺性命，實乃我姑墨之幸。不過國主有冇有聽過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

“妙啊！妙！”不待哈迪力點頭，貝瓦王公便拊掌大笑道：“星主此計當真是生兒子冇屁……當真是奇策。想那闞默國主如若捨不得財帛，不肯將降兵互換歸去，便坐實了闞默不體恤部下將士安危的惡名，今後被我西域諸國所鄙夷。如果闞默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用珠寶財帛贖回降兵，不但使於闐國財力大損，還要為安設豢養這些殘疾兵士焦頭爛額，自此削損了國力。星主此計，實在是太特孃的妙不成言了！”

哈迪力皺眉道：“星主此言大為有理。不過如果將這些兵士放歸於闐，恐怕貝瓦王公之言，遲早有一日會成為實際，當時……”

不過姑墨兵士經此一役，全都經曆了血火，本來綿羊般荏弱的眼神中，終究透出絲絲果斷與血性，氣象分歧於昔日。隻要見過血拚過命，在死人堆裡打過滾，才氣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兵士，而不是宮中那些虎背熊腰，整日手執金戈銀斧，身著紙糊光鮮甲冑的儀仗模樣兵。

清理疆場之時，孔隱將俘虜的於闐兵士儘數圍圈在城外空位上，以雙倍的姑墨軍士看押，留待國主哈迪力發落。

貝瓦王公湊上來道：“星主所言事理昭昭，於闐人均乃狼子野心之輩。國主美意將這些兵士放走，歸去於闐國中，定會被闞默重新編入軍隊。待得於闐國喘氣過來，再次率軍來攻，國主又當如何？”

兵戈冇有不死人的，姑墨軍固然獲得一場大勝，卻也喪失了二百餘名流兵，重傷多少，重傷者無算。盤點人數過後，孔隱啼笑皆非的發明，姑墨兵士受傷者，大部分都是自相踩踏，或是不謹慎跌倒在地上，磕掉門牙摔斷胳膊之類，真正被於闐兵士殺傷的少之又少。

楊桓不肯在這個話題上持續膠葛下去，還是把話題扯回到措置降兵身上：“天幸國主得用孔隱這員虎將，殺敵無算，又俘虜了於闐千餘名流兵。剛巧鄙人前日去於闐城中攪亂風雨之時，將我國庫中金珠寶貝利用了很多，都便宜了於闐國的王公富商。國主無妨命人將於闐降兵儘數挑去了手筋腳筋，今後淪為廢人。再命人奉告於闐國主，想要索回軍士，必須以等重的珠寶金玉前來調換，這不就分身其美了嗎？”

哈迪力沉吟半天，究竟拿不定主張，隻好風俗性的將目光落在楊桓臉上，祈求楊桓拿出一個分身其美的主張來。

闞默也算是一方梟雄，拿得起放得下，固然心疼苦心練習出的精兵喪失慘痛，卻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的事理，集合身邊殘兵敗將，惶惑如喪家之犬般朝東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