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劍舞絢爛[第2頁/共2頁]

塗乃奇見世人鬨得實在不堪，忙將楊桓拉到本身身邊，岔開話題勸了幾杯酒，拊掌命世人停止喧鬨：“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我碎葉今晚有幸得見離火星主真容，本城主特地安排了劍舞，諸位請歸座旁觀，切莫壞了星主的興趣。”

在場世人全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楊桓多次遇刺，早已成了驚弓之鳥，還覺得是塗乃奇故意設想殺死本身和孔隱，大吼了一聲“有刺客”，當場掀翻了桌子擋在身前，從懷中取出小巧的弩機，龍口對準舞劍女子便射。

李客深喜楊桓文采，見狀出言替楊桓打起了圓場：“離火王公年紀悄悄，想結婚也是很普通的事。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含情？這點事大夥兒都能瞭解，我看我們先彆舞文弄墨，還是先籌議籌議幫王公先容個好人家的女兒纔是端莊。”

李客拈起幾案上的詩作，謹慎翼翼吹乾紙上墨跡，將這首詩翻來覆去賞識數遍，目中竟然滴下淚來。

世人這才紛繁歸座，猶自鬥雞般相互怒瞪。塗乃奇身後宮人手執銀擊子，在一個小小的玉磬上敲擊三下，帳後便轉出七名女孩子，均身著七彩短打胡服，臉蒙麵紗，頭梳圓髻，身背劍鞘，手中長劍捉對搭在一處，待得為首女子口中收回一聲清叱，眾女劍手便展解纜形，輕移蓮步，折腰挽臂，身姿曼妙，劍舞一招一式極儘華麗燦豔之能事，一時候座下劍光閃閃，伴跟著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箜篌聲和離鐘聲，劍勢忽快忽慢，女孩子們時而廝殺在一起，時而齊齊抖落交叉劍花，時而迭羅漢結成花色劍陣，終究垂垂散開在兩側護法，隻餘下為首女子，在空出的園地上閃轉騰挪，玉腕翻飛間，手中長劍吟嘯之聲不斷於耳，俄然挽出一片殘暴的劍芒，使得宴會上的燈火為之失容。

“鄙人母親乃是唐人，遠嫁到碎葉城中，多年未歸唐境。鄙人年幼之時，常常見到母親深夜難眠，便對月籲歎，家父苦勸亦然。離火王公此詩，將客居他鄉之人的思鄉之情描畫得淋漓儘致。鄙人彷彿看到天上一輪明月，將水銀般的月光傾瀉在雕床之畔，清冷一仍舊裡之輝，此情此景，怎能不令人潸然淚下，王公果然好文采，難不成也在思念大唐風土故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