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禍起蕭牆[第2頁/共2頁]

李客笑道：“賢弟公然敏捷，這麼快讀懂了愚兄詩中之意。以此類推，愚兄前些日子聽得販子間鼓吹著彆的一首猜字詩，同愚兄所作大同小異，傳聞不但在碎葉城中傳播甚廣，就連於闐龜茲乃至姑墨國中，已有小兒當作兒歌吟誦，不知賢弟可有耳聞？”

孔隱疼得呲牙咧嘴，滿車廂裡逃竄遁藏洛蘭的追殺。楊桓哭笑不得：“剛纔不是正研討我們存亡存亡的大事，如何好端端的又扯到了小三身上？”

洛蘭底子不曉得詩文，隻是聽著風趣罷了。經楊桓提示，孔隱卻一下子明白過來。千裡胡楊指的是楊桓的姓，紮根亙古說的是楊桓的名，心多一枝是為必，竹底有目有水連恰是個“篡奪”的“篡”字，剩下兩句詩中的姚古和黑土，則恰好拚整合“姑墨”二字，連起來可不就是“楊桓必篡姑墨”。

楊桓沉吟道：“不但是我，你小子彗星般崛起於西域，前後大敗於闐和龜茲，安定了姑墨和碎葉城的政權，一樣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如果我是阿誰暗中辟謠的人，便不會隻把鋒芒對準楊桓一人，而是要將楊桓的兄弟孔隱也一併帶了出來，隻需在姑墨市坊間大肆辟謠，說孔隱遭到楊桓教唆，有了在碎葉城自主為王的企圖，遲早要夥同楊桓一統西域，以我們兄弟兩個的氣力，你說哈迪力會不會心生猜忌？”

楊桓將李客所吟詩句幾次唸了幾遍，俄然舒眉笑道：“一輪明月掛天涯，是個‘有’字；淑女才子則寄意著‘好’字；碧波池為水意，加上酉字作為右半部，便能夠讀作美酒的酒，讀書不消說話，剩下的則是賣。大哥的這首猜字詩連接起來，便是‘有好酒賣’，公然精美絕倫！”

洛蘭總算是聽懂了這六個字，滿不在乎道：“桓哥哥為我姑墨立下了汗馬功績，先是擯除走鬼財神，戳穿算天機老賊的詭計。又用計打散了於闐三國聯盟，挽救姑墨於水火當中，加上我國國主雄才偉略，寬讓容人，很有胸懷，怕是不會因為一首歪詩，便對桓哥哥生出了狐疑吧。”

李客收起笑容，凝聲道：“千裡胡楊活路邊，紮根戈壁亙萬年。樹雖故意多一枝，望之如竹底水連。殘存姚光映古月，黑土黃沙照寒闐。”

楊桓不解道：“小弟從未聽聞，還請大哥念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