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薑尚數君十宗罪[第4頁/共5頁]

薑文煥被殷破敗一罵，一腔火起，滿麵熟煙，執劍痛罵道：“老匹夫！我思吾父被醢，國母遭害，又是你這一班賊，播弄國政，欺君罔上，造此禍端。不殺你這老賊，吾父何日得泄此沉冤於地下也？”

薑尚許之。薑文煥調本部人馬，出了轅門，見是殷成秀。薑文煥乃道：“來者乃是殷成秀！你父不知時務，鼓唇搖舌，觸忤薑元帥。吾已誅之，你今又來取死也。”

眾將聞言皆是大喜道：“元帥之言，乃萬全之策。”

薑文煥罵罷便是手起一刀，將殷破敗斬作兩段。及至薑尚禁止，已經無濟於事了。眾諸侯皆道：“東伯侯薑君斬此利口匹夫，大快人意。”

罵畢，殷成秀便是縱馬舞刀飛來，直取薑文煥。薑文煥手中刀劈麵交還，二馬訂交，雙刀並舉。有讚為證：二將比武勢莫當，征雲片片起霞光；這一個生心要保真命主，那一個發憤還從俠烈王。這一個刀來恍似三冬雪。那一個利刃如同九秋霜：這一個赤忱碧血扶周主，那一個赤膽忠肝扶紂王。自來惡戰皆如此，怎似將軍萬古揚？

六合之生財稀有，豈得妄用奢糜，窮財之力，擁為己有，竭民之生？今陛下惟汙池台榭是崇，酒池肉林是用，殘宮人之命，造鹿台廣施土木；積天下之財，窮民物之力。又縱崇侯虎剝削窮戶，有錢者三丁免抽，無錢者獨子赴役；民生日促，頹薄成風，皆陛下貪剝有以唱之，罪之七也。

擺佈諸侯，聽殷破敗之言，俱各大怒。薑尚未及回言，隻見東伯侯薑文煥，帶劍上帳，指殷破敗大聲喝道：“汝為國度大臣，不能改正其君，使之當道，今已陷之於喪亡，尚不知恥，猶敢鼓唇弄舌，於眾諸侯之前耶？真狗彘不若，死不足辜，還不速退，免汝一死！”

法者非一己之私，刑者乃持平之用，未有過用之者也。今陛下悉聽妖妃慘惡之言，造炮烙阻忠諫之口，設蠆盆吞宮人之肉；冤魂啼號於白天，毒焰掩蔽與彼蒼，六合悲傷，人神共憤，罪之六也。

紂王忙道：“卿言正合朕意。”

太子為國之儲，或承祧宗社，乃萬民所瞻仰者也；輕信讒言，命晁雷、晁田，封賜尚方，立即賜死。輕棄國本，不顧嗣胤，忘祖絕宗，獲咎宗社，罪之三也。

薑尚大喜，忙傳眾將，令：“各門止許進兵五萬。其他在城外駐紮，不成入城擠擾。如入城者，不成妄行殛斃，擅取官方物用，違者定按軍法梟首！”

“掃蕩成湯天保大元帥，曉諭朝歌萬民知悉：天愛下民，篤生聖主、為民父母，以是保毓乾元，統禦萬國。豈意紂王，荒淫不道，苦虐生靈，不修郊社，絕滅法紀，殺忠拒諫，炮烙蠆盆，淫刑慘惡，人神共怒。孰意紂王，稔惡不梭，慘毒性成，敲骨剖胎，取孺子腎命，言之痛心切骨。民命何辜？遭此苛虐，今某奉天討罪，大會諸侯，伐此獨夫，解萬民之倒懸，救群生之性命。況我周武王，仁德素著。海內告訴，本欲進兵攻城，念爾等萬姓久困大火當中，望拯如渴；恐一時城破，玉石俱焚，甚非我等弔民討伐之意。爾等宜當體此。速獻都城，庶免殛斃之慮，早解塗炭之苦；爾等當速議實施，毋貽悔怨，特示。”

眾門人略微一想，不由無法道：“元帥之言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