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馬嵩這個人,不簡單[第1頁/共2頁]
身上穿戴浮光錦的紅色長袍,腰間繫著一條青玉帶,臉上固然刮鬍子刮的極其潔淨,但是頷下烏青一片,看來如果養鬍子,必定是絡腮鬍的大漢。
說完這一番話,馬嵩才說道,“這廿四橋可還入賢弟法眼?”
二十四橋為何物,唐朝至今,何止千年,早就耗費不成考了,有說是一座橋喚作是“二十四橋”的,有說是瘦西湖上的一共二十四座橋,據沈括《夢溪筆談・補筆談》,唐時揚州城內水道縱橫,有茶園橋、大明橋、九曲橋、上馬橋、作坊橋、洗馬橋、南橋、阿師橋、周家橋、小市橋、廣濟橋、新橋、開通橋、顧家橋、通泗橋、承平橋、利園橋、萬歲橋、青園橋、參佐橋、山光橋等二十四座橋,後水道逐步淤冇。宋元佑時僅存小市、廣濟、開通、通泗、承平、萬歲諸橋。當今獨一開通橋、通泗橋的地名,橋已不存在。
“青山模糊水迢迢,秋儘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美女那邊教吹簫”。這首詩已傳播了一千多年,可謂婦孺皆知。詩因橋而詠出,橋因詩而聞名。
最大的一座橋也叫“廿四橋”,就是本日的目標地,馬三扶著薛蟠下了馬車,一起先容著各處的典範,附近的橋都已經用琉璃燈點亮,天上的彎月不見光彩,倒是這幾座單孔橋,有琉璃燈的映托,在安靜的瘦西湖水麵當中,倒映出幾團紅色的光暈,像極了明月。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因而薛蟠翹著二郎腿,翻開車簾子,看著沿途的風景,月華如水,加上敞亮的琉璃燈,外頭看的倒也非常清楚,固然是已經入夜,可大街冷巷,水路縱橫,吳音軟語,熙熙攘攘,酒坊茶館,絲竹之聲響徹揚州城,真是揚州自古繁華,熱烈是其他處所未曾見過的,薛蟠穿越以來,隻是在金陵城裡頭,金陵渾厚古樸,沉穩大氣,六朝古都的秘聞是其他處所冇法比較的,可揚州繁華熱烈,卻又是在金陵之上了。
廿四橋邊上有一個小亭子,亭子裡頭已經擺好了一個小桌子,邊上溫熱著一個火爐,又有一小童在扇風溫酒,本來另有一個白衣翩翩之男人,背動手看著夜色當中的瘦西湖,聽到背麵的腳步聲,趕緊轉過身來,迎著走出了亭子,朝著學薛蟠施禮作揖,又隨即要翻開袍服下襬,做出要跪下來存候的架式,薛蟠趕緊攔住,“使不得,使不得,我當不起尊駕這大禮!”
薛蟠暗刺了一上馬嵩為人霸道,的確有強請之意,不過也是點到為止,馬嵩天然是聽明白了,“等會我先乾三杯,給賢弟賠罪。”
薛蟠彷彿對著塵凡俗事特彆感興趣,到出了揚州城,行到瘦西湖邊上,這裡就冇甚麼遊人了,就連瘦西湖上的畫舫都不見蹤跡,馬車轔轔,不一會,管事馬三來報,說是二十四橋到了。
如許想了想,薛蟠還是不得其解,因而也就罷了,隻是內心想想,甚麼時候要辦一些諜報體係出來,起碼不預備著造反還是如何地,而是對著任何局勢心知肚明最好,免獲得了一處,兩眼一爭光,成了瞎子和聾子。
如許的人彷彿更合適呈現在角鬥場裡頭,而並非呈現在這詩情畫意當中,來人自報家門:“薛大人,鄙人乃是徽州馬家馬嵩。”
不過這些年風調雨順,天下承平,揚州最不缺的就是有錢又有閒的人,幾個名流富商們一合計,就又捐資將二十四座橋都一一按照古畫文籍的描述記錄規複了起來,算起來,如許揚州城裡頭又有了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