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賞些什麼[第1頁/共2頁]
說是不算太心疼,可又紅了眼眶,黛玉亦是垂淚,鴛鴦等人趕緊安慰欣喜,“好端端的,如何又難過了,老祖宗,你既然說要賞他,那就要好生想想,賞些個甚麼纔好。”
“不焦急,”賈母神奧秘秘的說道,“我內心頭有籌辦了,隻是這會子還不好說,等過幾日你們瞧著就是了。”
“甚麼受用不儘,”賈母拉著黛玉的手拍了拍,笑的一臉慈愛,“我的玉兒福大命大,將來必定是繁華之極的好命兒,定然要比我這老婆子來的更有福分些!”
“老祖宗,”黛玉撒嬌道,“薛家大哥哥送了爹爹的家書來,外孫女兒歡暢極了,如果老祖宗便利,不如賞他一個甚麼吧。”
“甚麼哭鼻子,真真是笑話,”薛蟠臉上不屑一顧,但隨即從袖子裡拿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出來――他初來咋到,任何時候身上都放著小額的銀票預備著打賞人,“這銀票你送給王嬤嬤去,就說勞煩她照顧林女人。”
“就是林女人的奶媽子,我和她之前在揚州的時候就結拜了,她認我做姐姐。”
“隻是你母親冇福分,”賈母拍了拍黛玉的背脊,“我的心肝肉兒,你卻不能如許多勞多思,和你母親普通,如果想的太多,隻怕是壽數不永,你瞧著老祖宗我,凡事不管未幾,能吃就吃,能笑就笑,這纔是養身之法,誰和你好,你就多和他頑,誰和你不好,微微一笑,放開就是。”
“老太太說是甚麼就是甚麼罷,”鴛鴦怕賈母還悲傷,因而忙道,“還是請從速著想個好東西賜給薛家大爺纔是端莊。”
王嬤嬤拿了銀票卻不分開,又朝著薛蟠伸手,“大爺我的呢?”
“薛家本身甚麼東西都不缺,何必我賞甚麼,”賈母笑道,“這事兒不消賞,隻是舊年心肝寶貝來的時候,提及我那薄命的女兒,後事都是他來幫著摒擋好的,聽璉兒提及過,揚州城統統的鹽商都跪迎跪送,全了你母親的麵子,我老了老了,甚麼事兒都不放在心上,隻是這身後事兒,我是最看重的,你母親走在我前頭,但有如許的場麵,我也就不算太心疼了。”
“一群老媽子還做甚麼結義金蘭的事兒,”薛蟠諷刺道,“冇得叫人笑話。”
大越朝也講究一個低門娶媳,高門嫁女的端方,賈母不把黛玉的母親賈敏作為某種政治聯婚,而真的拜托給一個至心人,這的確是很可貴的,垂憐女兒之心,可見一斑,黛玉也非常打動,賈母這話兒從未說過,昔日隻是有人感慨賈府選婿目光暴虐,林如海未中探花之前就已經議訂婚事,卻不知這母親垂憐女兒之心。
“幫著大爺說說話唄,”王嬤嬤對勁的搖了點頭,“不然這好花兒被人摘走了,到時候隻怕有人要哭鼻子。”
眾丫頭都怕賈母年齡已高,如果過分悲傷,隻怕對身子不好,因而趕緊勸住,黛玉也趕緊安慰:“聽蟠哥哥說,他路過揚州拜見爹爹的時候,他白叟家氣色極好,隻怕如果得空了,入都來拜見老祖宗,也未可知啊。”
“各按其職,”王嬤嬤笑眯眯的看了看銀票,“我是奶媽,可不是跑腿的,如果大爺還要吃奶,倒是能夠找我。”
黛玉回到了賈母的正院,先去見了賈母,言明收了薛家的禮品,和眾姊妹一起去謝過,賈母聽著歡樂的很,“很該如此,我們如許的家,禮數週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