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賞畫[第1頁/共2頁]
“我那邊是吝嗇的人,”探春笑道,“隻是二哥哥你老是邊喝茶邊看字帖,萬一把薛大哥送的字帖給弄汙了,豈不是我的罪惡,故此我纔不給二哥哥瞧呢。”
“是,黃筌乃是五代十國時候西蜀宮廷畫家,前後供職前蜀、後蜀,入北宋畫院。早以工畫得名,擅花鳥,所畫禽鳥外型精確,骨肉兼備,形象飽滿,賦色濃麗,鉤勒邃密,幾近不見筆跡,似輕色染成,謂之“寫生法“。”探春解釋道,“舊年他畫了一幅白鶴圖,掛在庭中,竟然引得是蜀國宮廷當中圈養的白鶴飛來和畫中之白鶴翩翩共舞,可見其畫之真。”
這些人裡頭個個都是博學多才的,隻是迎春不曉得畫藝這一塊的內容,因而問探春,“這一名黃筌非常馳名嗎?”
寶釵笑道:“家裡頭的姐妹那邊見不到好東西,倒是哥哥如許還巴巴的獻出來,豈不曉得貽笑風雅之家。”
“我可不敢教,”黛玉笑道,“宮裡頭那麼多徒弟,如果我當了蟠哥哥的徒弟,隻怕一個個都要跑出來嗬叱我不懂禮數呢。”
“外人是絕對難求的,可如果林mm呢,我倒是不如先寫一些個給mm,到時候mm能賣字贏利。”
湘雲指了指上頭的一個背上羽毛大紅,尾翼五彩斑斕的錦雞,“今個二哥哥穿的紅衣裳,倒是和這鳥兒非常類似。”
黛玉笑道,“莫非是蟠哥哥小時候寫的書畫嗎?若非如此,那邊是如此貴重的?”
世人看那畫,《寫生珍禽圖》此丹青各種飛禽,蟲豸,龜等二十餘種。形象精確活潑,筆法工細,色彩柔麗調和,可看出寫生功力之深。構圖無必但是法,烏蟲互不照應,畫左下方署小字一行“付子居寶習“,由此可知,這幅《寫生珍禽圖》隻是作者為創作而彙集的素材,是交給其子黃居寶臨摹練習用的一幅底稿。
《上陽台帖》一共二十五個字,其書蒼勁雄渾而又氣勢超脫,用筆縱放自如,雄渾流利,恰是《李白墓碑》中稱其“思高筆逸”的絕佳寫照。李白詩文燦爛千古,所傳播下來的書法作品唯獨這麼一副,可見其貴重。
薛蟠不睬會世人,隻是先翻開了一個長條的木盒子,把裡頭淡黃色的綾布捲開,隻見到裡頭是一副畫,絹素古樸,色彩黃褐色,明顯已經是很多年儲存下來的,裡頭的畫兒倒也奇特的很,夙來不管是花鳥山川亦或者是人物,都是佈局恰當,遠近凹凸,亦或者是輕重恰當,不會如同綢緞窗花之類的,都是反覆幾次的斑紋圖案,這一幅畫竟然也和綢緞上的斑紋普通,密密麻麻的堆砌了一整張絹素上,世人定睛看去,隻見到黃褐色的絹素上,大大小小畫滿了各色百般的飛禽,大小不一,圖中畫了鶺鴒、麻雀、鳩、龜、蟲豸等植物二十餘件,擺列無序,但每一件植物都描畫得非常切確、纖細,乃至從透視角度觀之也無懈可擊。
黛玉笑道,“我纔不要你的字兒,如何寶姐姐的字兒寫的高雅漂亮,蟠哥哥的字兒,我思來想去,也唯獨隻要橫行霸道的螃蟹才氣對比了。”
世人見寶玉本日穿了大紅百蝶鬨春的箭袖,又是茶青色的褲子,不由得笑道,“雲丫頭說的極是!”
彆人不曉得,但是探春黛玉博覽群書,惜春精通畫藝,卻也是曉得這畫是何物的,公然人必定有所好,惜春本日不過是情感略微歡暢了一些些,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懶洋洋的,隻是一見到了這畫兒頓時就非常鎮靜,她靠近了仔細心細的瞧著裡頭的一隻白頭仙翁,隻見到那身子描畫得非常邃密,須爪畢現,雙翅呈透明狀,新鮮如生,“實在是短長,這不過是小小的寫生之作,能夠如此詳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