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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寧國府有甚麼奧妙,怕是冇有賴升不曉得的。戴榕的出身本就不是甚麼奧妙,他當時又是賈珍的貼身小廝,自是清楚,麵前此人就是賈攸的親生兒子。
隻是,此事不能問靜雅公主,獨一能問的倒是賈珍,想到這裡,他一腳踢開了賴升,帶著壽兒急倉促向著寧國府去。
公主養尊處優,那裡受得了這般驚嚇,當即便軟了腿,尖聲喊道,“鬆兒!”這聲音倒是刺耳的很,戴榕皺著眉頭扭過來,打量著已經盯著他的手,戰戰兢兢地靜雅公主,公主瞧著他冇動手,終究喘了口氣,然後才耍起常日的威風,罵道,“孽子,那是你哥哥,還不罷休!”
戴榕嗤笑道,“母親,你這十個我也抵不上的兒子當真是個廢料,不過三招便趴了地,也不知那麼多師父都教到了狗肚子裡去了吧。”他的右手就放在戴鬆脖頸上,如果使點勁,怕是立時就能捏斷他的脖子,戴鬆早已嚇得不敢動,隻得望向靜雅公主,暴露求救的目光。
所去之處乃是公主的閣房,小時候戴鬆戴桐兩人倒是常來,戴榕不受待見,躲都躲不及,一共也冇出去過兩次,現在看著下人紛繁退去,唯有他與公主兩人,隻感覺諷刺,同是兒子,同是身上掉下的肉,為何要分個親冷淡近。
戴鬆驀地昂首,喊了聲,“母親。”
戴榕之前便來過一次,要問他的出身,讓公主擋了歸去,現在她怎不明白,戴榕這是查到甚麼了,來找他算賬呢!她一雙鳳眼緊緊盯著戴榕,看他毫不畏縮,曉得此事若不說清,怕是今後家宅難安,戴鬆和戴桐也要日日提心吊膽,便歎了口氣,“你既想曉得,便來吧。”
秦可卿那事兒固然颳起了風,但畢竟冇多久就散了,是以寧國府的日子過得算是安靜。此時尤三姐不知何故,前幾個月恰好說要夢見死去的爹了,要為親爹祈福,便去了京郊的尼姑庵,也不讓人看,也不肯返來,倒是讓賈珍冇了趣,幸虧賈薔還在,偶爾做對假鳳凰,日子倒也能過。戴榕來時,賈珍正摟著賈薔聽戲呢!
這類事賈珍如何肯信,瞧著他死不開口,戴榕倒是冇了耐煩,哼道,“既然你不怕這個,那我們便道榮王那邊說說秦可卿出身的事兒,不就是端……”這句話卻把賈珍嚇得不輕,他千萬冇想到,戴榕竟也曉得,阿誰字還未出口,賈珍便一把去捂戴榕的嘴,嘴中還道,“說,我說。”
戴榕一進門,先瞥見的不是賈珍,而是阿誰長著一雙頎長眼的賈薔,當年秦鐘與賈薔打鬥的時候,此人看起來固然奸刁拆台,卻並非荒淫放縱之人。現在他瞧著賈薔眼角濕紅,麵帶□,兩個方纔在乾甚麼,一清二楚。
且說戴榕聽了這話,就將賈珍扔到了一邊,直沖沖地出了寧國府,向著公主府走去,倒是不肯讓壽兒跟著。他前幾日方纔回過公主府,如果按著常日,冇有個半年三個月必定不會再上門,以是門房瞧見他神采烏青地往裡走,便知大事不好,一邊叮嚀了人趕去通報,一邊本身則攔在了前麵。
賈薔瞄了這屋裡兩人一眼,心中疑問倒是有增無減,怎甘心這般歸去,便降做出去的模樣,偷偷轉回到了後窗處偷聽,隻聽內裡賈珍似是不肯誠懇開首,戴榕倒是不知又做了甚麼,賈珍在此張口時聲音倒是哆顫抖嗦,幸虧倒也清楚,能讓他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