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小丫鬟（全本）_分節閱讀_12[第2頁/共4頁]

看門的婆子遠遠看著這幅姐弟相逢的景象，都相顧感喟。

琳琅在車上重新打理了一下妝容，及至到了四皇子府的後門，下車與看門的婆子問好，笑道：“敢問媽媽一句，府上可有個叫琪官的？大名叫蔣玉菡。”

王夫人本性慈悲，聽了這話，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真真是個心狠的！”也不知說的是琳琅之父，還是琳琅之繼母，“好不成憐見的，原道你家裡能有個念想兒，誰知竟如許了。你去罷，我許你多幾日假，先給你兄弟做件冬衣再去，不然白眉赤眼的一定能見到。”

那孩子聞言眼睛一亮，看向琳琅，先是迷惑，隨即看到她唇角上一點胭脂痣，頓時喜極而泣，卻問道：“你說你是我姐姐，你姓甚麼？叫甚麼？我叫甚麼？”

伶人夙來遭人欺侮漫罵，琳琅手裡有了幾個錢，便想給蔣玉菡贖身，今後出了榮國府，很多事情有個兄弟走動依托，不致於在外頭舉步維艱。

周婆子歎道：“那裡能假？我原與胡婆子有幾分相契，她又常往各府裡賣丫頭小子，動靜原比府裡頭通達些！四皇子府的大管家采買伶人，喜慶班裡幾十號人，就隻挑中了琪官兒。”

蔣玉菡先是一喜，隨即苦笑，答道：“贖身？談何輕易？姐姐怕是不知，像如許的府裡，隻要買人哪有賣人的事理？像我們這等但凡是買來的下人伶人，都是瞧好的，不到二十五歲，不準提贖身二字，如果提出來，少不得反遭挖苦，又增磨難。”

琳琅原是天真爛漫之人，若對她三分好，必回五分意，又不喜生父情薄，繼母無德，故此不大將他們算在本身將來的餬口中，內心倒隻要一個最依靠蔣小紅的弟弟。

正說著，卻

蔣玉菡哭道：“姐姐，你如何纔來？”

蔣玉菡聽了，道：“我們在府裡一月有一日假，可巧三今後逢假。”

琳琅聽不出是誰的聲音，起家開門，倒是上回跟她說過家裡事情的周婆子，忙笑道：“周媽媽如何有空來我這裡？快出去喝口茶，外頭冷得很。”

蔣玉菡鼻端隻聞得一股梅花暗香，不由說道：“好香！”

蔣玉菡拈了一塊咬一口，聞言喜道：“姐姐過兩日還來看我？”

琳琅總不能一心做活，隻得停下來，歎了一口氣，短短幾日，散出去的衣料簪環銀錢就有三四十兩之多了，今後可不能再如此渙散了，不過得知弟弟的下落倒是不測之喜。雖說她並冇有跟弟弟相處過，但代替了蔣小紅的身材，就必須為她的人生賣力。

這一帶多是貴爵貴胄所住，道上積雪早早就打掃潔淨了，琳琅雖未出過門，卻常聽小丫頭們說內裡的事兒，故此出了榮寧府後街，問明四皇子府，倒並不甚遠。

蔣玉菡紅著眼眶收下，道：“這很多年，姐姐也刻苦了罷？”

蔣玉菡聽了不由淚如雨下，道：“姐姐，真是姐姐！”

琳琅心煩意亂，道：“媽媽說得但是真的？”

周婆子一麵接茶，一麵在琳琅的表示下挨著炕沿坐下，笑道：“前兒個見了女人，內心一向惦記取，傳聞女人升了一等，特來道賀。可巧我昨兒個出去買東西，碰到了胡婆子，本來女人的兄弟竟跟著喜慶班的班主到了京都，故忙忙地來奉告女人一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