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小丫鬟（全本）_分節閱讀_54[第1頁/共4頁]

香菱聽了，感激不儘。

寶玉聽得這些話，那裡忍得，頓時伏案痛哭。

黛玉道：“雖是大話，倒是實話無疑，暗含微言大義。怪道說，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

她隻顧著說這段故事，卻健忘了賈雨村之妻怕也極避諱本身的身份來源。隻是這嬌杏，雖僥天下之幸，卻也一定是個戴德戴德之人。

琳琅欲待否定，卻無言以對，隻好含笑不語。

生，各種冤愆，因是而造。乃至貽臭萬年，流毒四海，皆此一念為害

北村鄭蘇仙，一日夢至冥府，見閻羅王方錄囚。有鄰村一媼

琳琅又道：“閻王爺哂笑曰：‘設官以治民，下至驛丞閘官，皆無益弊之當理。但不要錢即為好官，植木偶於堂，並水不飲，不更勝公乎？’此官又回嘴曰：‘某雖無功，亦無罪。’閻羅王曰：‘公平生到處求自全，某獄某獄，避懷疑而不言，非負民乎？某事某事，畏煩重而不舉，非負國乎？三載考成之謂何？無功即有罪矣。’官大踧踖，鋒棱頓減。閻羅王徐顧笑曰：‘怪公盛氣耳。平心而論，如果三四等好官，來生尚不失冠帶。’遂促命即送轉輪王。”

黛玉卻笑道：“琳琅姐姐去我那邊坐坐。”

賈母眼中精光一閃，笑道：“若公然是，這孩子竟也是金玉普通的望族蜜斯了！幸虧跟了你去，倘若留下，便是過十年八年，又有誰曉得如許命苦的女孩子有那樣的身份來源？”

琳琅趕緊伸謝，含笑道：“那年，北村有個鄭蘇仙忽一日夢到地府，可巧閻王爺正在鞠問鬼囚。有一名鄰村老婦到了殿前，閻王爺變色，拱手相迎，賜以香茗，又命鬼差送至至繁華大戶人家投胎。鄭蘇仙暗裡問鬼差道：‘這個農家老婦，有甚麼功德？’”

賈母應允，世人方移步。

曰：

鄭蘇仙夢遊冥府

一時連王夫人和邢夫人都曉得了，忙來安慰，好輕易方安慰住了，王夫人拉寶玉走了。

賈母忙道：“休要說這話！你不玉，另有誰配得上這玉？你那寶玉，便是你的命根子！”

寶釵傳聞，噙笑而言道：“聽得姐姐一席話，卻勝似讀了十年書！”

世人聞聽，個個詫異道：“竟有如許的事？”

寶玉插口道：“甚麼賈雨村？我瞧竟也是忘恩負義之輩！怪道叫謊話呢！”

即使賈母寶玉各式不捨，臘月初二，黛玉仍舊攜仆上路了。

屋裡的人跟著也散了。

琳琅心中倒也一酸，但是隻她曉得，離了這裡，有父親兄弟依托，方是黛玉之喜，隻得開口勸道：“雖說寶二爺不捨，隻是這嫡親之樂乃是人倫，林女人離家多年，難見老父，縱在這裡日日歡笑，二爺又哪知女人思父之苦，思鄉之悲？”

寶玉隻得掩口不語，欣然感喟。

寶玉歎道：“這話，也算是千古之詫異了。雖是鬼言，卻勝人語。厥後呢，姐姐快說。”

寶釵歎道：“她跟了我們那麼久，我們竟不知身邊藏著金玉明珠！怪道平日瞧她與眾分歧，本來是有本而來。隻是琳琅姐姐捨得？”

琳琅忙笑道：“原不過大話罷了，女人見笑了。我隻是冇女人想的那麼忘我罷了！”

琳琅笑著續道：“鄭蘇仙故意計，聞之惕但是寤。鄭蘇仙又雲：此媼未至之前，有一官公服昂然入，自稱所至但飲一杯水，今無愧鬼神。”

說著吃了一口茶，世人頓時聽住了，寶玉忙問道：“那鬼差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