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頁/共4頁]

這牛氏平日是被上麵那些恭維阿諛的人捧昏了頭，卻冇想到本日但是甄老夫人的七十大壽，再者壽宴上的夫人太太們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賈敏這般出眾，天然也礙了很多人的眼，但也隻是暗中嘀咕罷了，無人敢在這時候猖獗。

誰知卻觸怒了彆人，不是彆個，倒是金陵知府王大人的太太牛氏。

牛氏話音一落，在場諸人不由麵色各彆起來。

世人聞言也都看向甄老夫人的衣裳。

隻見甄老夫人本日穿戴一件大紅織金纏枝牡丹妝花紗繡“福如東海”的對襟紗衫，麵為織金纏枝花草妝暗花紗，衣身前後綬以方補，前身方補分為兩片，擺佈各一，以金線及五彩絲線彆離繡“福”“海”二字及南山、福海，後身整片居中繡“南山”二字，兩邊繡雲紋、仙鶴及壽山福海，上麵則繫著雲紋雙膝襴馬麵裙。

甄老夫人聞言，心中不免非常對勁，方纔那幾分不悅也都冇了，笑道：“諸位夫人過獎了，這是我家的大丫頭和三丫頭繡的，費了六七個月工夫才繡成。”

本日便是牛氏本身也是穿金戴銀，塗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與她比起來賈敏的打扮隻能說是中規中矩，並無逾矩之處。隻是她生的太好，麵貌氣度本就少有人及，這一打扮就更加出挑了，不免搶了其彆人的風頭。

世人都道：“這可真真是兩位女人的孝心虔，這衣裳針腳精密勻淨，竟不見半點線頭，不像是縫製的，倒像是本來就是一件衣裳似的，更可貴的是不止針線好，配色光鮮，這衣服上的刺繡才真恰是用足了心機，真真別緻奇妙，真不知是多麼心靈手巧的人才氣做出這般衣裳。”

那牛氏方纔見賈敏風韻綽約，實在賽過世人，心中就有些不虞。

提及衣裳，眾位夫人見賈敏本日的衣裳實在精美，不免都讚歎不已，賈敏又是個極聰敏詳確的女子，見地又遠在世人之上，言談行動都非常不俗，且非論品秩凹凸，她皆待人非常有禮，連新熟諳的幾位夫人都愛與她說話，未幾時賈敏這一桌便非常熱烈起來。

黛玉是第一次出門做客，見了這些不覺非常別緻，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賈敏見狀一笑，悄悄推了推黛玉，笑道：“去跟姊妹們頑罷，隻是記得彆太調皮了。”又叮嚀王嬤嬤綠漪幾人好生看著，黛玉聞言興沖沖地去了。

賈敏也不著惱，隻微微一笑道：“王太太這話我可不敢當，我這裙子不過是拾人牙慧，照做了出來，勉強能見人罷了，論做工，論心機，那裡比得上老太君的衣裳，那纔是真正的精美呢。那裡是我們這些比得上的。”

現在見賈敏席上談笑晏晏，世人皆圍著賈敏打轉，就隻她冷冷僻清坐在一旁，竟是似有若無普通，心中更加不忿。

再者，這夙來集會的場合便是世人爭奇鬥豔的時候，衣裳、金飾不止要新的，還都得是新巧新奇的，如果略有一絲兒不鐺鐺，便會被人公開裡笑話。

此言一出，席上頓時一靜，這話明麵上是誇賈敏生得好，又會打扮，但誰不知她話中的意義？

夙來女眷們在一處也冇彆的話說，左不過是說些衣裳金飾之類的閒話。

黛玉轉頭看向賈敏，見賈敏微微點了點頭，方柔滑嫩地向甄老夫人伸謝：“多謝老太君。”清荷在一邊，忙上前接過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