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即位[第2頁/共2頁]

不愧是國之儲君，就算敗了，仍舊是阿誰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殿下，腰板挺得直直的，雙目如電。

滿朝文武皆嘩然，進而涕淚諫帝收回成命，虞郡王尤甚，長跪不起，連稱難當大任，帝意甚篤。

蕭子稷高昂揚著頭顱，“父皇，您年紀大了，也該好好保養天年了。”

公然，傳聞久病在床的正德帝一身明燦燦的龍袍正以逸待勞在太和殿門口等著他們，文武百官俱在。“孽子，還不束手就擒！”

“如何？”蕭檢道，“你覺得朕老了、昏庸了？就那麼迫不急待代替朕？”

“哼！好，真就讓你輸個心折口服。”蕭檢精力抖擻，全無病態，一身的意氣風發如同年青時候，他大張雙手，高呼，“朕之神兵安在？”

蕭子稷愣了，隨即看到三萬禁軍的長矛儘皆指向他，已被他收伏麾下的禁軍都統周鐵的長劍已架上了他的脖子，眼睛裡儘是對他自不量力的嘲笑。

這天大朝會，蕭子虞進宮之前跟她說束縛府裡人，誰都不能出去，連外出采買也不能，緊閉大門等他返來。

正德帝的身材敏捷垮了，老年人的身材孱羸不堪，羽士的靈藥再也不管使，天子一怒之下將孫成聖處以絞刑。太醫說，如果不再勞心國事，靜養著還能有兩年壽數，若還是一味勞累，恐怕……連半年都撐不了。

“成王敗寇，”蕭子稷麵如死灰，仍舊不肯放下他的高傲，“讓我再給你下跪，休想！”最後一句，他喊得聲嘶力竭。

蕭子謙連滾帶趴下了馬，顫栗跪伏在地上猛叩首，“父皇息怒，都是太子的錯，是他勒迫兒臣，是他勒迫兒臣啊！”

蕭子虞到保和殿降輿，先到中和殿升座，各級官員施禮。禮畢，官員各就位，禮部尚書再奏請即天子位。翊衛人等隨蕭子虞禦太和殿，正德帝親身將傳國玉璽授於他。

最憤怒的莫過於五皇子昱郡王，他費經心機皋牢大臣，現在前頭幾個都倒了，可不就到了他揚眉吐氣的時候，因而蕭子昱拉攏了太病院太醫向天子納諫，不幸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願來生，莫入帝王家。”蕭子稷緩緩合上眼，頭一歪倒在馬背上。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午門傳來沉重的鐘鳴劃破了皇城的寂靜，隨即，弘大的中和韶樂伴跟著鐘聲響起。即位大典，開端了。

天剛矇矇亮，蕭子虞坐在乾清宮，身著九龍五爪明黃色袞服等候著，他垂著眼瞼，臉上不動聲色，內心卻仍感覺這是一個夢。想他蕭子虞，竟然也有做了當代封建帝王的一天，想比為皇位掙破了頭的其他皇子，他蕭子虞除了納了賈元春以外，任何事情都冇做，真是諷刺。

即位大典以後，便是祭拜天、地、祖宗，因為是授位大典，全部典禮昌大而歡慶，禮樂齊鳴，儘顯大齊之昌隆。

正德帝作為一個年老的天子，終究還是逃不過一死，就算貳內心再不肯意讓位，也不敢跟本身的命過不去。但是，要禪位的工具，就很值得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