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晴雯[第2頁/共3頁]

“我不平，指定是這屋裡有人害我，整天裝賢夫君，那些東西是你往我箱子裡塞得罷！”晴雯指著襲人大聲道。

“這個明麵上的賢夫君天然不會扣這些東西，她巴不得我們乾清乾淨從怡紅院消逝呢，我倒想看她將來的了局如何呢。”鴛鴦與襲人夙來交好，晴雯從不在她麵前挑釁是非，現在倒是忍不住了。

“恰是，老太太也曉得，我們幾個自小一處玩。她們昨日遞了話給我，想求老太太放了賣身契，容她們外頭聘嫁去。”

“二爺的性子，女人也曉得。也就常日裡頑得來，如果到了節骨眼上，我們是希冀不得的。我也不怨二爺，他總不能為著我們違逆太太。隻是這事倒是因他而起，太太嫌他與東府裡來的尤三姐不乾不淨，大怒之下也帶累了我們。二爺是我們府裡的鳳凰蛋，礙著老太太在，太太也不能當真罰他，這是藉著我們敲打二爺呢，他若再去替我們討情，太太如何肯依。”晴雯與林黛玉解釋道。

“那你們就放心在府裡住著。”黛玉說著便命管家媳婦安排房間。

“晴雯你也曉得，這府裡我是做不得半點主的。如果因為你們再讓老太太氣出個好歹來，難道不孝？你們臨時出去，我得空便來看你。”

“之前林姐姐群情女人婚事的時候同我提過，說女人如果聘嫁在外頭，問我跟了去還是留在府裡，曾說若我成心，便去替我在女人處討了賣身契來，替我尋個平常人家，不消在府裡祖祖輩輩做主子。我當時覺得我們就一輩子的主子命了，現在想來，豈不也是一條明路？”紫鵑畢竟在林府待過一段光陰，有些受林寒川的影響。

“太太正在大怒當中，想來現在說甚麼也聽不出來。”寶玉點頭道。

“紫鵑你越說越瘋了，兩個單身女孩兒家，那裡去尋可靠人家去。我但是從內裡來的，買來賣去，再去甚麼不潔淨的處所，還不如現在死了呢。”

“你這丫頭瘋了，我們在府裡隻怕也難過，更何況出去！”

“我們都是從老太太屋裡出來的，厥後你跟了二爺，我給了林女人，隻可惜現在都冇好成果，倒不如去求了老太太，放我們出去。”

“但是如何能從老太太那邊要回賣身契來？”晴雯冷不防聞聲這麼別緻的前程，不由意動。

“太太打發我們，老太太想必能猜著些原因，她白叟家夙來憐下，嚐嚐說不準就成了呢。老太太屋裡的鴛鴦，平日與我們交好，我們令人求求她去。”

“傳聞是為著尤三姐，帶累了她們倆，從箱子裡檢出些不該有的物件兒，太太生了氣，才命攆她們出去。”

“聽你這麼說，也有事理。罷了，她們自小奉侍了我一場，又經心照看兩個玉兒，到現在竟冇個好成果。你把賣身契送與她們，再一人給上二十兩銀子罷。”

“我們預備去林女人府裡暫住幾日，托她姐姐尋個可靠人家。”紫鵑本還想持續跟著林黛玉，隻是她現在明裡暗裡被賈母給了寶玉做姨娘，不能因這個帶累女人名聲，隻求尋個可靠人家居住。

紫鵑自有門路，傳了話便等著林府的人來接，晴雯也鬆了口氣，林黛玉平日待她不錯，想必暫住些日子是無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