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4頁/共6頁]
“是,是,那些小賤人前麵還說老太太慈心沖天,為了一個不知所謂草包兒子,甘願掏空一府的銀錢隻為給心心念唸的兒子求出息,置國公府的好處名聲不顧,實在胡塗的好笑,也不知她身後有甚麼顏麵去見底下的老國公爺?老虐婆養廢了兒子,還想著持續禍害孫子,她們就等著老太太的心頭寶寶玉,此後究竟會有多麼大的出息,天降吉祥,真真好笑,現在滿都城裡另有哪個不曉得這就是後宅夫報酬了奪權爭寵鬨的笑話。”
賴大娘子身負要命而來,又豈會因這三言兩語便打了退堂之鼓,目睹大夫人八風不動的穩坐上首,更是絞儘腦汁的想了諸多原因情由勸說。
“這真真是老天開了眼。”一旁隨身侍立的大丫環蓮子也笑嘻嘻的擁戴道,“當初我們走時,太太雖說為了逼迫二房騰出榮禧堂搬空了東花圃,連一針一線皆冇留下,乃至還揚言要把東小院租給外人收房錢,當時也冇見老太太的態度軟上一分一毫。奴婢本還想著這回府之事今後另有的磋磨,不想老天有眼,終究叫我們比及了明天。”
“老太太想叫我歸去,那王氏可不必然也是這麼想的?”張氏如有所思道,“二弟此次如果病的這般巧,恐是另有彆的目標。正如我體味王氏那般,王氏豈有不知我的性子的,又兼我們走時那般破釜沉舟的做派,她是算定了我定是不肯歸去的,以是纔敢如此行事。再想想老爺不日便要進京,另有甚麼是不能明白的,她心心念念覬覦的東西恐怕非夫君手裡的表裡帳冊莫屬了。”
“那依夫人的意義,我們是歸去還是在這裡持續呆著?”王信家的麵色擔憂的問道,“前兒南邊傳信過來,說老爺現在已經解纜去了淮揚姑奶奶家。循常理老爺在親戚家最多也就擔擱幾日工夫,說不得這會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也未可知,若到時老爺一旦回府,老太太略微借個由頭收回老爺手中銀庫賬房的鑰匙,我們先前所做的統統可不就白搭了工夫。”
賴大師的聞言一怔,還是猶躊躇豫的持續回話道,“大夫人治家向來鬆散,雖說那邊現在非常的慌亂不堪,一眾下人仆婦卻仍然各司其職不敢擅越,跟著我的那些婆子仆婦又都是些蠢的,回府後我細細一問,她們探聽來的竟都是些無用之詞,反還倒叫彆人套了很多話去,奴婢實在有愧主子重托。”
“無能忠心又如何,說到底也隻是主子,又豈能代替主子發號施令?”張氏愁鎖黛眉道,“我手底的那些嬤嬤管事,要說些許本領自是有的,卻多是些慣於聽令行事之輩,細思深量竟無一個有能鎮得住場子的大將之才,又如何能叫人放的下心?”
正在這張氏擺佈難堪各式推委之際,內裡恰又有管事前來叨教園子裡花木移栽的瑣事,張氏先一麵令那管事等在外堂,一麵又持續對一旁的賴大娘子言道,
“纓兒不能出去,又不代表彆人不能出來找她敘話。大老爺風騷多金,傾慕者不知凡幾,通房侍妾之流多如過江之鯽,此次老太太體恤奴婢一家,直接給奴婢女兒姨娘身份,算是犯了公憤,又有太太防她,那些跳梁小醜可不就跟著用力往下踩,口不諱飾之際又有甚麼是不能說的。”
“二房空有老太太的偏疼,然兩代主子,不是技術不佳,就是有力無處使,我瞧著時運不濟的很,眼看著遲早就要式微,我們若不趁早撈些好處,莫非還乾等著叫人清算不成。老太太不是大夫人的敵手,但老太太這個身份但是非常擔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