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4頁/共4頁]

周晟在虎帳裡很少說話，因為長年的疆場生涯，他滿身都帶了股冷冰冰的殛斃之氣。念水本來是有些怕他的，現在倒是硬著頭皮道：“不，我不能走，大人的傷口隨時會惡化。我必須留下來照顧大人，這是我的職責。”

“我、我叫念水。”

此時天氣已暗，帳中燃著昏黃的燭火，周晟奄奄一息地倒在床上，背後的傷口仍在往外滲血，一身血肉恍惚的模樣令人看了便心驚肉跳。

“我曉得義州不能失守，可現在有甚麼體例？現在有甚麼體例！上頭的救兵遲遲不撥，火線糧草已儘，若再這麼耗下去，我們全軍都會滅在這兒！”將軍的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周晟聞言一愣，彷彿冇想到她竟然是個孤兒，聲音放溫和了些：“抱愧。”

周晟轉過甚，發明是一個麵熟的醫女在照顧著本身，不由皺眉：“你是？”

不遠處，兩方陣營還在狠惡地廝殺著，戰鼓響徹天涯，不竭地有人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很多將士殺紅了眼，哪怕身上已經中了幾隻羽箭，仍在揮刀砍殺著敵軍。

“你喜好就好。”林錦齊摸了摸她的頭髮，“今兒一起用晚膳罷，就擺在你的院子裡。”

林錦齊朝她眨了眨眼，牽著她的手，兩人一道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鄉間的彆莊屋頂都是平坦而寬廣的，林錦齊隻粗陋的在地上鋪了一層軟毯，與黛玉一同坐了下來。

將軍大跨步倒了一碗水過來，端給他喝下。周晟喝了水，力量終究規複了些，趴在床榻上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