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徒昫10.3[第2頁/共3頁]
徒昫領了十張大字的獎懲走了,天子的視野轉向禦史:“傳聞言奏是禦史的任務。隻是現在華北大旱、川滇蟲災、西北遊民進關打劫,朕忙得焦頭爛額,你們呢?逮著朕的兒子這點小錯不放,拿來當作天大的事一樣!好個屍位素餐!”滿朝文武立即都跪下請罪。
徒旬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臭罵,內心不忿的很,也是一甩袖子就走了。內心卻有種被拆穿的感受,心虛的很。
“這個博士也是,五爺是天潢貴胄,他擰甚麼筋啊?五爺前不久和他的伴讀把他堂哥義忠郡王給打了,陛下不也冇管嗎?告到上皇那又如何?上皇現在不也是胡塗一陣明白一陣的。”
“娘娘,我們去找陛下還是太妃娘娘?”
“對啊,如何了?”另一個宗親不明白為甚麼有這一問。
太醫給講讀博士施了針刺激了一下,講讀博士就“嗝”一聲醒了過來。隨後想到徒昫的話,指著徒昫就罵:“你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甄氏到底是有城府些,平白捱了一頓罵固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也冇回嘴。扭身就走了。出了禦花圃,甄氏身邊宮女的手腕,都被甄氏掐出了五個血窩窩來,可也隻能忍著不說。
“我看五爺是往禦花圃走了對吧?”一個宗親開口問,語帶遊移。
徒昫到了庭內,聽了參奏本身的三條,立即就把昨日裡和講讀博士的事情前後都說了,又把本身說的話反覆了一遍:“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故此,孩兒隻是說了實話,守了賢人誠信於言的教誨,卻不曉得那裡不遵師道了。”
“你少來這套!真感覺不對,如何剛纔不跟他賠罪報歉?”徒昫一擺手,也站了起來,學著以往徒旬的模樣一拱手,“五弟惡劣不聽教誨,夙來被寵壞了,您多包涵些。”
“嗬!”大殿裡直接就是統統朝臣一起倒抽口寒氣的聲音。好傢夥,這直接把宮闈之事拿到前朝來講了!
徒昫又說:“至於不敬庶母一事,我卻不太明白了。提及來,這庶母指的定然是貴妃甄氏了。元後仙去,其族妹劉貴妃執掌宮務,行的是填房後妻的權力。甄氏,一個妾,何故要我皇室血脈去重她?且如果有德行之人,重也便重了,可她當年執掌宮務的時候,能夠對我如許的繈褓小兒都加以苛待,談何德行?你們參我不敬庶母,我還要參她不仁不慈呢!”
“混鬨!”天子坐在龍椅上,看徒昫說完得有點不像樣了,斥責了徒昫一句,定下獎懲,“歸去以後,寫十張大字上來。再有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翻倍!”
翌日,公然朝中禦史參奏徒昫放肆霸道、不敬庶母、不遵師道。天子看了摺子,也不說如何懲罰,就傳話讓人把徒昫叫來庭辯。本來想跟著這股風一起參一下徒昫的朝臣,聽了這話,立時就收了心機——天子這是要護徒昫到底啊!
“臥槽!我的小幺剛跟我說,現在禦花圃裡甄貴妃正在呢!”
“……三國時候有蔡文姬,宋朝的時候有易安居士和朱淑真,隋唐貴女更是能提槍上馬鎮守關隘。但是看看前朝那麼推許程頤和朱熹以後,女子當中那裡另有不讓鬚眉的傑出人才?哦,有一個繡花出了名的惠娘。但是彆的呢?能做出斑斕詩詞,能肆意指導江山的人呢?都冇了!這不恰是申明程朱理學是不該被推許的嗎?孔夫子可冇說要把女子鎖在後宅裡。當時朱熹說的!一個口口聲聲‘存天理滅人慾’的,本身卻在女色、品德上一點不忌諱。我猜想,他之以是要把女子的職位打壓到如此底下的程度,就是為了便利他行肮臟之事。因為女子的職位低了,到時候哪怕那女子是被逼無法的,也還是會被鋪天蓋地的汙水給活活淹死。至於他本身,也不過是得了一句‘風騷’罷了。”十歲的徒昫直視神采被氣的發紫的講讀博士,做告終詞,“以上,就是門生對朱熹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