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第1頁/共3頁]
鬱偆這會兒絕對能夠用衣衫不整來描述,就連頭髮也因為剛纔活動有些狼藉。
台上的戲落了幕,台下的人也就散了。
楊溍一挑眉,如果鬱偆對著他痛哭流涕,惶恐失措,他倒是還好發作一番,可現在這般,他倒不好再生機,不然就顯得他太太謹慎眼。
鬱偆自個兒得意其樂,將日子過得好好的,可恰好就有人要讓鬱偆這日子過不下去。
上元節也是個團聚的日子,宮中亦開了宴。隻是這一回,比著除夕當日,要顯得隨便一些。等那酒過三巡,鬱偆便跟著太子妃,與其他太子的妃妾一道回東宮。
兩位嬤嬤見鬱偆睡著了,便放下床帳,又讓一旁的宮女細心將室內的燭火都熄了,隻留那兩盞太子送來的燈還亮著。
因出了正月,再不久便是禪位大典,太子已很少招幸妃嬪。首要衝突冇了,這後宮以內倒是調和起來。
蔣嬤嬤去給鬱偆探聽動靜,就換了黃嬤嬤來,和紀嬤嬤一道,給鬱偆值夜。
“先拿來我看看。”
鬱偆剛卸下頭上的冠子,便聽有人來報,太子令人賞了燈來。鬱偆隻得又重新戴起冠子,往外間去迎。
“本日沐休,得了空便來看看你。傳聞你這幾日一向在房中,未曾出門。”楊溍非常天然的坐下,就看著鬱偆打扮。
昨個兒蔣嬤嬤一圈問下來,內心也有了計算,彆人那兒,一樣封號的還真都是一樣的,獨到了鬱偆這兒有了差彆。現在看來,這果然是太子特地的叮嚀的。可既然太子對鬱良媛故意,如何就不召鬱良媛呢?
“請恕嬪妾失禮。”鬱偆請罪道。
看完這一個,鬱偆又去看另一個,這本就是一對,款式是一模一樣,可拿在手中細看,這上頭鑲的,竟是略帶藍色的玻璃片。
“她是淑妃娘孃的跟前的,奉了娘孃的命,來東宮不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鬱偆拿著茶盞,不在乎隧道。
楊溍美滿是震驚的,他真的冇想到,出去以後,看到的會是如許一個鬱偆。
可戲終有散的時候,高坐主位的娘娘給台上的人賞了錢,那些在台上或扮天孫公子、或當神仙妃子的人,立即現了本相。
想不明白,鬱偆乾脆也不就不想了,翻了身,將被子蓋嚴實,直接闔了眼入眠。
“要將這兩盞燈籠湊成一對,怕是不輕易。”
‘如何就睡著了?’鬱偆疑道。
第二日一早,蔣嬤嬤帶著探聽來的動靜回稟鬱偆,東宮的這後宮裡頭,不管是太子妃、良娣、良媛,還是孺人,都得了太子賞的燈籠,且都是一對。
“可有人向你探聽,我得了甚麼?”鬱偆問道。
房中的火道燒得及其暢旺,火炕上頭更是熱的短長,鬱偆底子穿不住衣服,隻穿戴了件單衣,又披了件褙子,便方纔好。
鬱偆的視野落到外頭,像是在看那戲台上,正上演的悲歡聚散。鬱偆的眸子子微微轉動,看著那戲台邊上的身影。都是不幸人,若不是生在這個期間,處在那樣的家屬當中,說不定……會有另一番境遇。
鬱偆對著太子所住的方向一拜:“嬪妾在此,謝過殿下恩賞。”
又不是小孩子,鬱偆做的這些,早已被幾位嬤嬤發明瞭端倪。但誰也冇有窮究,在這宮裡住久了,誰還冇個異於凡人的處所。再說鬱偆這愛好,有個一丈見方的處所就成,半點兒不鬨人,也不會讓太子重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