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這歲月，這江山[第1頁/共4頁]

賈琮道：“那誰來拿問？”

石川也是剛硬的，他轉頭看了賈琮一眼，那種氣勢當真有些駭人。

朱紫大員多麵色安靜，氣度淵渟嶽峙。

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崇康帝點頭，賈琮瞬息間就會被打入天牢。

後代都是人大於法，更何況現在……

賈琮現在，多少也算得上一個小權臣了，他敢這般說話？

但是……

每一樁每一例，皆有證可查。

他緩緩點頭，道：“賈大人言之有理。”

禦史正色道：“自有三法司在！”

這些年青人，多數就像賈琮說的那般，連如何回事都冇鬨明白。

半個時候後，賈琮似成了過街老鼠般，大家喊打。

又有一禦史出列，似對存亡仇寇般，怒聲道：“禦史者，糾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也，多麼清貴？汝一濁吏，怎敢枉拿巡城禦史？汝欲反耶？”

又有官員變了神采……

崇康帝隻悄悄的看著這一幕，也不禁止。

賈琮還未答，又有禦史迫不及待問道：“錦衣親軍，虎狼之軍也，怎會被販子地痞毆打喪命，何其荒誕？”

賈族族人的罪惡，一樣也瞞不過任何人。

崇康帝再度問道。

這是不怕死呢，還是用心作死呢？

如果果然是番子製造冤案，那他們哪怕鼓盪起驚天步地，也會和狗番子一較凹凸，哪怕他背後站著的是禦案後的那位。

這些弟子來之不易，新黨本就缺人，更缺根紅苗正的本身人，寧則臣捨不得讓他們折在這裡……

那會兒他們在明麵上也隻能以笑容相對，唯恐擔上權奸的罵名。

至文華殿，待黃門入內通秉，未幾，得詔宣入。

……

唯有寧則臣垂下視線，目光中閃過一抹悲意：

又有一禦史出列，眼含熱淚，聲音悲憫道：“南廂百姓何其無辜也？竟慘遭禽獸之手……”

隻是他不禁止，內閣元輔寧則臣卻有些靜不下去了。

一年青禦史忍不住，站出列大聲嗬叱道：“依律而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都未科罪，你依那邊律法行事？”

賈琮淡淡道：“因為有巡城禦史張勇，攔在錦衣親軍之前，不準他們脫手傷民，以是錦衣親軍隻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終究使得六人喪命，受傷者數十。”

此言一出，很多官員都低下了頭……

吳琦川出列，先與崇康帝躬身一禮後，折身對言官們道：“既然是讓賈批示使來此自辯，汝等總要給人說話的機遇罷？再者，爾等身為禦史，豈能在禦前失禮，肆意吼怒？”

賈琮卻還是一臉淡然，垂著視線紋絲不動。

隻見一麵龐剛烈，看起來連五十歲都不到的衣紫大員出列，取下官帽擱置一旁，跪下請罪道：“臣教子無方，有負皇恩，願接管彈劾，請三司會審。凡是查明，石守義之罪過與臣有涓滴相乾，臣願領死，以謝陛下知遇之恩。”

那大人可否聽過南廂被害百姓冤魂之聲？

現在科道言官，多是新黨弟子。

次輔林清河看向賈琮，沉聲道：“若石大人要為其子罪過赴死，那賈大人是不是也要為你族中那些罪過，一樣支出代價？”

哪怕得不到，“莫須有”三個字也足以讓人萬劫不複。

下官明白一點，若本身不正，何故嚴人？

等將傲骨培養齊備了，資格也熬深了，再外放到外省去當一任知府，成為新黨中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