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廢物,誅之[第1頁/共3頁]
一片嘩然!
以是,就算韓濤不在賈琮耳邊絮乾脆叨的說著平康坊這處銷金窟的駭人背景,賈琮也未曾想過,要用這百十親兵血趟一遍。
在這不食人間炊火的繁華繁華之地,留下了多少風騷文華,也留下了多少悲歡離苦……
因何公而來?
有五陵少年,白衣足風騷,騎馬倚斜橋,引來滿樓紅袖招。
雕梁畫棟,朱樓深宅。
且能入百花節的妓者,亦是極其有限。
這一刻,方見賈琮於士林當中的職位。
這何止是一闕詞,清楚就是一副不老廉頗將軍畫!
以是,賈琮合該受此推許,理所當然之勢。
“哄!”
做孤臣都不是如許做的,那不叫孤臣,那叫智障。
唐人孟郊在科舉中試後,寫下了這首《落第後》,道儘了千古盛唐之風騷韻詩和騷氣。
“極是極是!”
但是越是層次低的妓者,越不能後進潮流。
而看花之地,便是在平康坊。
煌煌九重煙雨樓,很有氣衝淩霄之勢。
不過賈琮卻不會以此而得意,他不卑不亢的行禮道:“實不敢當諸位兄台之讚……賈琮日前自黑遼而歸,本日倒是因公而來,做了惡客,皆為琮之失禮也。”
這把火,賈琮目前還受不起……
因為他們的衣裳明顯不是一家……
此言一出,世人才驀地想起,賈琮隨行而來的,另有一些惡鬼羅刹般的悍卒,和輕賤的番子。
因公而來?
此三人與張貞張定生,被長安士林稱之為長安四公子,端的炙手可熱。
一管事模樣的中年人,驚奇不定的在賈琮身邊的親兵身上打了個轉,又掃了眼另一邊的錦衣親軍後,看著正中的賈琮恭聲問道。
賈琮歸京不過二日,或許都城上流中都有耳聞,可平常墨客們那裡得知?
本來敢怒不敢言的一眾墨客們,現在紛繁麵帶欣喜,眼神衝動道:“不想竟是賈四言劈麵!之前曾聞先生因儘孝悌之義,不得不投筆從戎,遠赴北地蠻荒之地撻伐。門生等還為之扼腕感喟,為先生擔憂!萬幸本日得見先生歸,受吾等一拜!”
誰能曉得,在此處不知哪座樓裡,坐著隻著一身員外服與人閒說話酒的白叟,實在是六部高官?
但是,改過朝初立時便有人諫言:若無平康坊,怎能和盛唐比肩?
不止此人獵奇,連被強行分開人群,讓出位置,敢怒不敢言的一眾士子都盯著賈琮。
南廂鎖子衚衕那處爛泥塘,和這處“火坑”,到底是兩回事。
固然賈琮離京已過一載,可士林當中,他的名聲何曾衰弱過半分?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若非身邊的親兵實在駭人,一起上路過的雲樓窗邊瞭望的女人們,少不得號召如許姣美的小郎君。
凡是有略微要臉的,都當甘拜下風。
不過,賈琮的門路在煙雨樓門樓前,到底被一眾豪奴所止。
平康坊,煙雨樓。
固然這座如能觀雲海煙雨的高樓,遠比不上皇宮中三大殿來的震驚。
似千載之前,有李太白脫靴唱雲裳,有樂天揮淚,歎萬古長恨。
忽地,一士子大聲言道:“清臣公子,去歲一載公子因孝悌之義,棄筆投戎,萬裡赴戎機,吾等心中實在憾然。然又心存幸運,古有王少伯、高仲武,皆為邊塞詩大師。不知公子去歲可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