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喜上喜雲岫欲遠行[第2頁/共3頁]
“確切不錯。”水湛接過來,將拓印的那份卷子看了一遍,方讚歎道,“未幾弱冠,卻能有如此策論,靈敏而別緻,假以光陰,必得一席之地。”雖說言辭間略有幾分青澀,但可貴是見地和目光都極佳,文辭能夠修習,但辭意卻天成,倒也不負他這份等候與在乎了。
蘇雲岫母子自是連連告謝,親身送金公公出門,待車架分開,方回的屋子。
看到蘇家母子都呆愣在那,金公公滿臉帶笑,好脾氣地催促道:“這但是天大的喪事哪,蘇公子,還不快接旨?”此番出宮宣旨前,得了高德安的提點,曉得這蘇家公子是在皇上跟前都馳名號的,現在自是客氣萬分。
蘇軒亦是不測。他尚未弱冠,與男女之事還是懵懂,雖說同窗當中多有懂人事者,也偶有風騷佳話,可他夙來都是避而遠之的,卻不想本日竟俄然要結婚了。
“那我呢?我既不消考取功名,想娶的又不是旁人,總無礙了吧。”秦子浚也笑著開口,半是打趣半感慨,“更何況,對那位蘇公子,我亦是神交已久。”
水湛點頭感喟著,可惜他卻誌不在朝堂,若不然,也能再譜一段君臣適宜的美傳。
孔家蜜斯下嫁布衣之家,如此可貴一見的賜婚,怎不讓民氣生獵奇?一時候,都城裡最熱議的,不再是日薄西山的賈府被抄,而是這樁惹人無窮遐思的婚事。然外人如何評說,不過是瑣事罷了,兩家都顯得非常安然淡定,很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味。
如此盛事,全部蘇府都繁忙了起來。本來籌算再留蘇軒兩年,籌辦得並不充分,卻不想得了賜婚,一應的物什都需采購打造,連房舍都得重新補葺粉刷,忙得那叫一個不成開交。
蘇軒恍過神來,趕緊恭謹地接過旨意,扶著自家孃親一道起家。蘇雲岫也從欣喜當中醒轉,笑著讓管家籌辦了分量實足的紅包,道:“有勞公公跑一趟了。如果公私有閒,不若在府上喝杯茶歇歇腿兒?”
這樁婚事,於孔府而言,也是措手不及的。賜婚聖旨一下,現任衍聖公便命下人暗中探聽彙集,不知皇上此意,是對孔府究竟是福是禍。然細細探聽一番,卻對這婚事亦多了幾分信心。孤兒寡母,一個十餘年如一日的慈悲,素有眉山夫人之雅名;一個事母極孝,聰慧苦學,幼年得誌卻謙遜有禮,更得一眾大儒名老之喜愛,前程更不成限量。
紛繁紛繁了兩月不足,這事兒纔算是美滿地定下來。
雖知她的心機,然現在聽她挑明,秦子浚也不知內心該是甚麼滋味。那位蘇佑安,常常雲岫提及時,哪怕再苦再累,都是帶著笑的,那樣暖和而記唸的笑容,讓他既戀慕又忍不住妒忌。固然現在陪著她的,今後能一向陪著她的,都是本身,可秦子浚也會忍不住想,在她的內心本身究竟是甚麼位置。如許的糾結,他從不敢與人說,更不敢讓她發明,卻又會在沉寂無人的時候,泛上心頭,讓他如何也拋不開。
既已定下孔家女,蘇雲岫也不肯叫人受了委曲。兩家互換庚帖之時,便提出推遲兩年再行合巹之禮,孔府也是心機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