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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第2頁/共3頁]

說到悲傷處,真真是哽咽難言。

他們薛家是商賈不錯,可她孃家兄長王子騰的聖眷並不比林如海少多少,賈家更是一門雙爵。林如海的夫人已經故去,她的親姊卻還是榮國府的當家太太,賈家幫誰還未可知。

薛家母女立時就有些懵。

隻說薛家奴婢護著斷腿後熱的薛蟠趕回金陵城薛府,寡居的薛太太聞訊又驚又怕又怒,一口氣梗在內心,頓時就昏了疇昔,婆子丫頭又是哭又是叫,薛家又是一陣大亂,還是乳名寶釵的薛家大女人穩得住心神拿得定主張,一麵領著丫頭又是掐人中又是嗅鼻菸的喚醒了母親,一麵又命人拿了自家的名帖去請金陵城馳名的大夫。

當日連官家蜜斯們都要在她身邊阿諛奉迎,喜她所喜、厭她所厭,那裡是現在連續數月接不到一張帖子的日子可比?

幾人一個對眼,就定了章程,餘下人等莫不唯這幾人馬是瞻,當即七手八腳抬了薛蟠就走。至於此中數人怕歸家後薛太太見怪,半路上裹了財物私逃等事也就不廢筆墨贅述。

今非昔比,這四個字如同利刃直直刺進薛寶釵心底,令她忍不住也紅了眼圈。

在薛太太心中,孃家天然會幫她,卻不知王子騰對這個外甥知之甚多,一開端聽到薛蟠是與人爭論叫人縱馬踩斷了腿底子冇有插手的籌算,連mm的信都冇看。反正薛蟠斷了腿又不是起不來,好好將養著,還能少惹幾樁禍事。

拍了拍薛寶釵的手,薛太太密切的為女兒將一縷碎彆至耳後,又為她正了正頭上的點翠寶簪,才柔聲商討起要備給甄家的禮品。畢竟他們有求於人,還是為了要緝拿凶徒如許的大事,必定要表示一番誠意。

所痛者,乃是家中今不如昔,內裡的架子還在,家中卻已經罕見忠仆,竟致兄長為賊人所傷;所怒者,乃是薛家還是還是金陵四大師之一,與其他三家聯絡有親,便有人敢如許直白的下薛家的臉麵。

薛太太不過是受了驚嚇,很快便醒轉過來,兒一聲肉一聲哭著便要去看薛蟠,又嚷著定要把傷了薛蟠的賊人索拿歸案,叫他血債血償。

如果當年,江南可有人敢傷哥哥一根汗毛?

一落座,薛太太的淚就如滾瓜普通落下,一貫帶著慈愛笑意的圓潤麵龐也暴露了兩分狠厲,配著嘴角的法律紋,倒有些像她嫁入榮國府的長姐王夫人:“我的兒,你哥哥都讓人欺成了甚麼模樣!如果你爹還在,我們孤兒寡母何至於受這個氣,端莊的大師後輩,竟讓個不曉得哪兒來的豎子□!”

真是恨不能生食了那小賊血肉。

薛寶釵雖說比薛蟠年幼,本年也已經十二歲,天然記得薛老爺還在時薛家是多麼風景,即便不能與甄家並彆的三家比擬,在金陵也彷彿超出世人之上,那裡如現在這般落魄?

“並冇有,”能在林如海書房奉侍的都是家生子兒裡的人尖子,這會子低眉紮眼的,儘管誠懇答話:“大爺院子裡的人方纔來回,說大爺酒勁兒還冇疇昔。”

她方纔命人審了此次隨薛蟠出門的奴婢,除了那賊人的模樣外一無所知,隻憑薛家一家之力,這案子還不曉得要拖到甚麼時候,即便薛寶釵心底不滿甄家幾位女人的傲岸,也不能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