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發.016[第2頁/共2頁]

得了這一句，大家方纔徐行出了正屋。

“管他的！我們關起門來笑鬨，便是主子，也能管入夜後的事？”

她點頭道：“八|九不離十的事。今兒才聽王爺說將安然扣送了人。”

雖還是夏季，卻已近立秋。夜間風出來不由有些微涼。欣馥身上衣衫尚且薄弱，冷風吹來，略有瑟縮。

回了房有嬗捧了一盞茶來與她吃了，方纔感覺身子暖一些。

和順笑道：“姐姐放心，我們免得。另說了，先前出了那樁事，現下歸霽又被打出去了，我們還如何敢輕視林家大|爺？”

他們原是給王爺預備著當通房的，所幸他不愛風月，他們仍做著得臉的大丫頭，不必當姨奶奶給人做小。說是王爺的侍妾，也不過是妾，本抬不開端來。王爺雖一貫說一是一不肯聽勸，當主子對下人卻很好。如果娶了正妃出去，他們這些大丫頭，還不知是甚麼模樣……

“哪就那麼驕貴了。”欣馥拍了拍有嬗的手，與有嬗一同起家，坐到另一側炕上，與和順同坐。定定瞧著那燭火走神，和順連喚好幾聲，才叫她回神。

有嬗卻不像和順，萬事冇層次。聽了“新”這個字，就能猜出一二三來。“姐姐這話裡的意義……我們王爺？”

有嬗低聲道：“安設了？”

本日侍夜的是姣沁，因王爺纔將歸霽發落了，又見她常日行|事尚可，故而提上來用。本日是她頭一日守夜，欣馥憐她不知事，又細細叮囑過一回。

有嬗又道：“說來也是奇了，林大|爺在的那幾日，王爺倒肯姑息他。王爺愛用鮮香味重的炊事，那幾日卻為著林大|爺飲食不周，肯陪著用平淡的。”

那安然扣對王爺是甚麼意義，他們卻都一清二楚。

聽了這話，就連一貫最胡咧咧的和順，也再不能夠冇心冇肺，放動手中補綴的衣裳，略帶笑容：“也不知今後是個甚麼風景，如果新主子是個好的也還罷了，如果不好……罷了，好不好也都是小我的命。”

這一番話卻透出很多意義來，欣馥漸漸摩挲著麵前的茶碗，深思半晌。又問：“這位林大|爺，是個甚麼人物？”

姣沁能在歸霽走後就一躍到這個位置，天然不是傻|子，一樁樁事情門兒清。因笑盈盈道：“姐姐放心，我都明白。”

三人一時無話，坐在一起悄悄發了一時呆。

欣馥不再多言，將桌上燈盞拿在手中，漸漸往外走。有嬗正在外間等著，見她出來便迎上去，拿過她手中燈盞，側身吹熄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