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第1頁/共3頁]
胤礽坐正了身子,做出委曲模樣,道:“大哥怎的站在老太太那一頭說話?”
“哦?”
林海看了看來人,沉聲道:“本日之事,想必各處已傳開,甚麼人說了甚麼話,你去探查清楚。那些個往夫人院子去的,列個票據出來,明白麼?”
林海看著林嬤嬤被林清平伉儷攙扶著拜彆,木然盯了燭火半晌,慘笑一聲,揚聲道:“來人!”
宴至最末,賈敏到底有些醉了,林海叮嚀其擺佈侍婢經心照看,獨宿書房。
有人在旁插言道:“真是個不虧損的。”
耳畔激昂之音不知何時消逝,胤禔很有些恍忽的展開眼,半晌以後回神方纔發明他不知何時已歪在榻上,身上披的還是胤礽的外袍。
胤祉正感慨著,就聽賈赦喚他,恍然回神便發覺賈邢氏與瑩曦不知何時已分開,立時有些臉紅:他這幾日實在走神得短長,倒是怪不得世人皆覺得他思兄成疾!
林嬤嬤想了想,心知本日之事他們並不占理,如果強求留下,怕是要傷了林海與她的情分,再者說,不管如何,她家老二的閨女現在是府中姨娘,情分在,以退為進也是好的。
胤礽愣了愣,苦了臉,道:“難怪方纔師兄神采那般古怪,多謝大哥提示我,我這就給孃舅寫信請罪。”
胤礽歎了口氣,道:“恰是不知如何做,才睡不著啊。”
褐衣侍從並未立時應話,昂首看了眼林海,方纔低頭道:“林奇領命。”
這話說的有點重,更是將很多風騷名流貶低了去,未免自個兒嘴拙說了甚麼不呼應的話,同在席上的賈蓉賈薔對視一眼,眨眼間便是一派醉意昏黃的模樣,劉嶽謙眼瞅著那兩人變臉,執杯之手略略舉高,將笑容藏在寬鬆袍袖以後。
胤禔不接胤礽的話茬,如許抵賴下去,就冇完冇了了,他這一日累得夠嗆,但是想著早些歇著的,當下直言所想:“你可記得你孃舅前幾日回行營的時候說的話?月末人家休沐時,要返來考校你學問的。”
劉嶽謙收斂了神情,順著人說希冀去,心道:這就是老天的偏疼了。
賈蓉與賈薔精力倒好,隻是有些話多,胤礽也不嫌,悄悄聽著人高談闊論,還時不時點評應和,胤禔悄悄打了個哈欠:胤礽這是真把堂侄當孫子養了。
劉嶽謙並未抬高了聲音,道:“誰對瑾安好,瑾安必然還以至心。”
如許的體貼老是叫民氣暖,賈敏展顏一笑,道:“璉兒還是這般體恤親人,姑姑聽你的。”
此一時,照顧胤礽所手劄箋的侍從已至都城,賈赦一房仍在城外莊子未歸,一家人圍桌而坐,正念著胤礽,就得了人信函,賈邢氏撫著高隆的腰腹,笑道:“老爺與璉兒當真是父子連心。”
林清平非常悔怨他折騰一日尋來湯羹獻媚,見林海點了頭,隻覺提著的心飄飄乎落去了無底洞,麵上堆了笑應下,垂下的瞳中卻有幾分怨懟:他們老爺如此方向賈家來人,竟是將他們這些忠仆的臉麵往地上踩,實在,已不值得他經心為人籌算了!
賈敏一時不覺,已連飲了兩盅酒,正欲再提壺,酒壺卻被人先提了去,蹙眉抬眼去看,倒是她的侄兒。
聞言,賈赦便笑出了聲,他曉得這幾日自家季子與霍百裡之間那點暗鬥,此中也少不得他另一個寶貝兒子的推波助瀾,本來擔憂人不在身邊會有孤單,不想倒是比人在時,還要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