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第2頁/共5頁]
柳芳歸府後最早往柳徐氏處問安,三兩句就從柳徐氏遣出來的侍婢口中得了柳徐氏表情不好的動靜。看著那婢子害羞帶怯的模樣,柳芳心中膈應,他現在不過十歲,怎的家中婢子竟已將算盤打到了他身上?也不看看京中有多哪戶人家會將為妾的侍婢當作牌麵上的人物。
太後金口玉言一出,不說君臣禮,隻道親緣,何家人不敬長輩的罪名算是做實了。
方森傑卻有些擔憂胤礽如何作畫應對,畢竟水汜雖是走了武行,到底是皇子,不肖非常修習,隻水汜出世後在皇城中見的物什就夠其抉剔世上大半人了,即使他的小弟子並不凡俗孩童,但是應對個皇家籽實非易事。
想到胤礽,水泱莫名感覺表情輕鬆起來,那小兒那點年紀就能自個兒掙出命來,他多使些心力,總也不會太差。
冰綃寢衣暑時用著恰好,水泱這時穿在身上卻感覺不甚舒爽,卻也不好令人喚了棉錦來,不然明日生出流言事小,他父皇與兄長少不得又查問太醫一回。
聽戶部尚書道來幾家貴勳還銀一事,水汜悄悄瞅了水泱一眼,手上小行動配著唇形,同人說了極簡的一句話。
隻是,芥蒂不免,如他初時髦覺情有可原,為帝十年以後聽著禦史台上奏紈絝敗行,也會忍不住翻了舊賬,可他們也多是一處長大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史家老邁史鼏當今尚在西疆南安王霍思麾下,他倒是放心自個兒兩個弟弟,早早叮嚀了他的老婆,家中大事都聽史家老二史鼎和老三史鼐的,史鼏之妻不過一平常官宦人家的閨秀,事事以夫為天,自是未曾有疑,處世待客常請了兩位妯娌陪坐,隻叫旁人瞧著替她焦急。
室內幾人皆心如明鏡,太後也冇感喟難過,表示水郅拿了冊子念給她聽,待聞聲何家幾位夫人的名頭,抬手止了水郅的話,道:“莫要讓她們出去氣我。”
傳了人出去,女官奉上一本冊子,道是要求入宮問安的官家夫人的名冊。
“是。家中從不缺那點兒銀子,明日叫芳兒晨起去還了就是。”柳青墨見柳徐氏麵上隱有歡樂之色,到底對嫡妻有些心軟,續道,“今後芳兒承爵,總得有幾個本家兄弟幫襯,你問問芳兒常日有人,擬個名單給我,我挑些人送去鬆瑤書院讀書,今後也是芳兒臂膀。”
水郅與水泱、水郅一同用過晚膳,正論說翰林院謄抄出來的第一批書冊,就聽張寧道說戶部尚書求見。
他怕,有一日,如果他的父皇厭了他,嫌棄他行事無章法,不喜他用度奢糜,感覺貳氣度狹小,嫉賢妒能,容不下兄弟,如有那一日,他當如何是好?
霍百裡瞧見方森傑眉宇微蹙,曉得方森傑是冇見過胤礽畫給太子的畫,便欣喜道:“瑾安取巧的本領很不錯,沐言無需憂心。”言罷,又轉頭叮囑胤禔,“你提示著瑾安些,英郡王記性好著呢,莫要疲懶,拖著不畫,早些畫好了交差,免得添亂。”
柳徐氏叮嚀侍婢等柳芳從國子監返來將人請來,屏退了侍從,自個兒歪在軟榻上生悶氣。
理國公柳青墨踏進屋來,瞧見半蹲在地上的婢子中一人抬頭看過來,看了眼假作賢惠模樣的老婆柳徐氏,心中非常不耐,倒也冇活力:惦記取給他納顏,總比冇完冇了的拈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