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第3頁/共5頁]
霍青不肯再說此事,將他與張寧的對話說給胤礽,望著胤礽的雙眼中儘是委曲:“二哥,你可彆再在文章裡寫你那些抱負了,那位極愛異想天開,戍邊屯糧,兵士若當真都成了耕農,可如何兵戈。”
“我來給皇上送江南的鹽引冊子,受人所托幫幾姓人家的士子尋個座師。現在看來疲懶一回倒是有不測之喜。”目睹人伸手去取茶盞,甄應嘉合了紙扇,道,“本籌算請你為我與南安王世子引見,現下怕是不當,傳聞那天機樓改的茶館正在修整,我遠遠瞧著那架式,似在補葺書樓,便籌算搭了世侄的車,入鬆瑤書院一覽。”
見秦邦興歎過氣站起家,秦梁氏憂心觸怒了夫婿,惶然起家,諾諾道:“老爺這是……”
書房靜下,幽幽花香滿盈,秦邦業拈筆蘸墨,筆走遊龍,回鋒收筆,將筆丟進瓷缽中,闔眼靜坐。
他隻想庇護幾個親人罷了,如何就那麼難!
霍青擰了眉頭,本日公主一來,他便曉得自家mm到底是被那幾個分不清裡外的給害了,但是他除了斷人臂膀,罰人閉門思過,一時候卻也做不得甚麼。
方森傑嫌棄的瞅了眼霍華星,說個事兒還得損他弟子一回,實在過分記仇。
“心談得舒坦了?”
“我去問問攸哥兒和修哥兒本日宴上有甚麼動靜,你先歇著,我今晚睡書房。”
“好。”霍青閉著眼,哼了一聲。
入了隱在淚竹林中的靜室,胤礽環顧一遭,昂首去看霍青,待想笑人一句記性不錯,方纔發覺喉中暗啞發不出聲。
出了秦家,甄應嘉坐在涼轎中,捏著個冰盒把玩,這榮國府大房倒是挺成心機,竟然當真立住了。璉,倒是不負賈赦取的這名字,能得了方森傑的青睞,他倒是想瞧一瞧這小子的本領。
霍青沉默很久,歎了一聲:“二哥,你——這輩子真不籌算篡位?”
胤礽眯著眼,將人看過一回,這是氣傻了?抬手掐了人耳朵一把,見人嘶了一聲,捧首躍起,笑道:“還冇傻。”迎著人委曲的目光,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衿,續道,“至於銀錢那邊來,今兒給你的盒子,請張總管拿走冇?另有書樓,邊上的幾家酒樓也在創新,怕是也易了主,那位奪目著呢,現來世情算得上是國泰民安,奇巧物件兒銷路最好,天子自個兒賺了錢補助軍士,大臣還能說甚麼?”
“還好,酒醒了。”
“你放心去辦差,你七弟在國子監同賈薔玩兒得好,書樓相乾議事不會落了他的。”胤礽看著霍青眉淺淺溝壑,心疼的按了按,狠了狠心,未免疲塌太久再生變數,決定一次將往昔各種撕捋明白,不過對著霍青,胤礽到底捨不得快刀斬亂麻,隻得采納循循善誘之法,“對了,我給你相了個妹夫,又怕你不奇怪。”
甄應嘉方纔在有冰盒消暑的堂屋中坐定,就聽有商店掌櫃求見。想起自個兒往秦府前的交代,甄應嘉歎了口氣,賈家小子敢折騰書樓,想來是早就在天子跟前掛了號的,膽量實在不小,倒騰出來的這小玩意兒說不準也是得了天子授意,他總不能跟皇上搶銀子。
“英郡王。”胤礽見霍青抿了唇,輕歎一聲,“隻看本日這般榮寵,郡主婚事,凡夫俗子怎敢攀附?”
“叫你種東西,你就那麼實誠的叫自個兒兵去種?”胤礽眨了眨眼,將膝上人頭擺正,細心瞅了瞅,見人所言並非打趣,頓生恨鐵不成鋼之火,正巧不必再衡量著詞句為人化解心結,抬手戳點著人的腦門經驗,“你不會讓靖王在戶部安排,引了無地農戶去?承諾種了開荒時繳租五分,五年還是十年的以後那地就歸了耕作之人,就已充足誘人,且農戶定會養些家禽,到時候兵士也可吃得好些,戍邊不也定了心?再者說,若那絳彩國再肇事兒,好輕易有了安生立命之處的農戶也不會樂意,到時候,不必征用青壯農夫為兵,隻請人幫兵士築些工事,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