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第2頁/共3頁]
太妃側臥妃榻閉目養神,聽為其錘腿的側妃小柳氏將此事說來,慢聲道:“前日柳家來人如何走的側門?”
後宮妃嬪聞聽東平王薨逝,正考量奠禮,便得太後口諭去紅,淑妃身邊的嬤嬤欲有諫言,被淑妃在鏡中一眼盯住,沉默為淑妃換了銀玉金飾。
胤祉接過婢子奉上的巾帕抹臉拭汗,瞅了眼側臥在軟榻上的胤礽,笑道:“二哥如何不說話?”
東平王的喪禮極儘哀榮,天子攜太子親往祭奠,路祭連綿數條長街,天下皆知東平王府簡在帝心,而厥後兩日京外動靜的傳來讓京中這一年的第一場秋雨顯得愈發酷寒。
胤礽順著胤祉的意轉思旁事,坐正身子,笑道:“那裡會皮厚至此,不過是一脈兄弟,瞧著人過得好,也不枉人信我一場。”
沐浴洗漱,待清算安妥,胤祉隻覺倦意上湧,已偶然再去想旁的,同胤礽擠著用一個枕頭,在人懷裡蹭了個舒暢的位置,沉甜睡去。
“出去吧。”
聽著懷中孩童綿長的呼吸,胤礽仍有一搭冇一搭的輕拍著胤祉的背,閉目靜思,將他們兄弟三人埋下的線頭捋了捋,他們到底冇法兒似凡人普通輕鬆度日,非得同過冬的鬆鼠普通,將看獲得的得用之物儘數儲藏,以防未知之禍,特彆他還是個貪權慕名之輩,更有不成說的執念,但看現下朝局,倒是他們低估了其間帝皇的氣度。
日夜輪轉,夏尾愈熱,中元之日,鬼門大開,東平王世子穆興踏暮歸京,披風閒逛間可窺見鎧甲上的刀劍傷痕並暗色血跡,候在城門的黃門瞧見人,訝異至失神,半晌火線才上前傳了水郅口諭令穆興先行歸府,另有人快馬往皇城去通報動靜。
方森傑呷茶不語,神采間暴露幾分嫌棄。
胤礽將頭搭在胤祉肩上,輕聲道:“父親保住這爵位非常不易,倒讓我輕飄飄的讓出去換了名聲,我感覺對不住父親。”
自打朝上討情者被劈臉蓋臉的砸了鐵證以後,刑部辦事愈發便宜,另有水郅采霍百裡暗折發起,命刑部與禮部斟字酌句,將此一回諸臣罪證張榜告天下,百姓恍然稱快,朝臣心驚,京中民風一時肅正。
回程路上,胤禔瞧著胤礽,低聲道:“你今後可得看好了你的書房。”
隔院穆誠所居院落,胤禔與胤礽落座客位,瞧著主位上的穆誠一派沉寂模樣,齊齊在心中感喟。
胤祉看著胤礽又歪去榻上入迷,無聲一歎。
南安王妃之弟秦邦興聽過嫡妻秦梁氏轉述之言,早晨尋了宗子秦修和次子秦攸問過一回李祭酒二子脾氣,心下有了章程,安排人不著陳跡的點撥,李祭酒宗子李珣的婚事便定了金陵王家旁支女子身上。
太妃歎了口氣,並未計算小柳氏的口不對心,畢竟當初將與繼母相處不順的侄女聘進府來,她的私心更重些。現在,她也得有始有終,將這母子三人的今後辦理好纔是。隻要這母子三人莫要犯她底線。
胤祉睨了胤礽一眼,忍不住打趣:“二哥現在這麪皮實在太厚,真當人認你為師啦?”
好輕易哄得活力勃勃的少年,現在又複做木頭人模樣。胤礽很有些悔怨冇帶水清和胤祉同來,不過一架馬車坐了三大二小已是擁堵,再多兩個小的,怕是再和順的馬兒也要鬨點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