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2頁/共3頁]

耳入耳著胤禔道說事由，方霍二人正以眼神交換。

想一想以往儘是胤礽挖坑等人跳，今回自個兒出錯被自個兒丟的石頭絆了腳，胤禔獨坐車中痛快笑過一場，到了方霍二人跟前仍死力為人周旋，畢竟如果隻此一事還好，胤礽不過得些言語經驗，然若數罪併罰，便是被罰蹲馬步，他也會心疼的。

“是。傳聞當年皇後誕下太子後情勢雖凶惡，用了西疆晉上的天山雪蓮方纔迴轉，隻是，有人將定國侯死亡疆場一事說與皇後，皇後與定國侯姐弟情深，心神大慟……終是藥石無靈。”與胤禔詳解當年勢的倒是方森傑，此時方森傑眼中陰霾已不見，暖和直入眼眸，讓霍百裡悄悄鬆了口氣。

“佑明慎言。明日乃是皇後忌辰，太後後日往梵刹去，乃是為消些業障，現下你曉得了起因，此後莫要再提此事。”霍百裡輕聲同胤禔說道，眼卻瞧著方森傑。

北靜王府中，胤禔正同方霍二人言平話肆一事。

將昨日之事詳確道來，見方霍二人眼中笑意愈盛，胤禔完整放下心來：觀眼下景象，兩位先生明顯是更重書肆一事的好處。

“皇後忌辰是明日？”胤禔一驚，他曾親眼瞧著胤礽為康熙天子那一句誅心之言黯了眉眼，至今仍不敢想那人是否已擺脫夢魘。半夜夢迴之際，他也曾想過其間水泱處境各種彷彿他們兄弟宿世投影，胤礽同水泱走得那麼近，其景況會否不時戳著胤礽心中隱痛，現在，他倒是能鬆口氣，康熙天子最擅編撰誅心謬論，拜其所賜，他們兄弟心性終被煉得堅固非常，但看那投了女身仍活的不錯得兩個，便可窺見一二。

胤禔應下，麵色穩定，心下卻不覺得然：好歹他曾經著意教養過的四個閨女在孃家式微之境仍能護著後代長大成人；胤礽雖冇來得及同其嫡女修好，後半輩子倒是一向苦心孤詣的教孩子；胤祉雖冇親身教養過女兒，卻一向未曾健忘護著榮憲；而霍青上輩子就冇有遠親姐妹，獨一的女兒也冇養明白，這輩子教mm還不是從他們這兒取的經。這話倒是與人說不得，每逢現在，胤禔便要光榮一回幸虧有胤礽等人同在其間，不然，他非得被這類無可傾述的表情憋個好歹。

非他做事瞞著胤祉，隻是此事委曲啟究竟在有些是不好出口：購置書肆之念實非他所想，他隻是在鬆瑤書院與那幾人說話時隨口論道坊間書肆版刊釋論隻那幾種經年穩定，各家都在求往昔孤本，求書竟是不往書肆，而是往古玩閣坊，且現在並非不得令洛陽紙貴之詞論，隻是書肆製版拓印太難……誰想夙來寡言的程毅一出口就是驚人之語--書肆運營自有難處，不若幾人湊了銀錢購置書肆！

胤禔折身領命，退出屋去，行在庭間徑上，忍不住感喟：怕是直到宮中事畢，胤礽才氣收轉意好好讀書，他這做兄長的無可為之，隻能祈願國事沉重天子忙，後宮皇子莫要鬨。

不過，他父親公然彆有慧根，隻是被人擔擱了。胤礽悄悄心疼賈赦，麵上笑容愈發光輝，眼中崇拜之情更勝，連連點頭應是。

月色皎皎，梅鶴園偏角蓮池中鶴群單腳而立，曲頸頭藏於翅下憩息，亦有幾隻鶴在池旁安步，對徐行行來的方霍二人仿若未見，獨自行事。